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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里诺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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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澄清一下哈，我看评论区很多人猜我是老贼，对于给大家造成困扰我深感抱歉。 （我实在不配跟江南相提并论啊老铁们，“是尔欲使吾居炉火上耶？”，所以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 个人资料我是瞎写的，千万不要当真。 这IP属地出来各位总该信了吧，我就一蛋蛋后，“但凡看过《龙族》也不至于写得这么离谱”。 这篇回答最初写在本问题下的某个评论区里，但写了半天发现有点长，我寻思这么长的评论实在有点尴尬，还是自己开一篇回答吧。 另外呢，说出同人文的，多点赞多评论多转发，说不定赞多了我真会去开本同人哦！名字就叫《Dragon Raja》。 话说那年，一个绰号“青面兽”的年轻人去意大利旅游，他这绰号的由来还要得益于自己的名字——杨治。 杨治者，杨志也，《水浒传》中的天暗星杨志便被唤作“青面兽”。 这天他在罗马的某个跳蚤市场里淘到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买一柄旧刀的时候老板送的赠品。 “既然是国际友人，我也不讹你，这刀虽然不是什么古董，但制造工艺绝对顶尖，切个西瓜啥的绰绰有余，给一百欧你就拿走。” 老板用意大利语说了半天，发现这个亚洲人一直在翻看旁边的一本旧笔记，压根儿没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他只能改口用蹩脚的英语比划。 “良心价了朋友，你买套高级点的厨具都不止这点钱，这刀绝对好刀啊，虽然是现代工艺，但摆家里那也是能当收藏品的。” 年轻人这时抬头，扶了扶眼镜，笑得跟个痴呆一样：“老板，这东西怎么卖？” 是那本封皮刻着“Dragon Raja”字样的破笔记。 “这样，要是买刀的话，笔记送你了怎么样？对了对了，再送你一副画，正好这三样都是一块收来的，说不定是三件套呢，套件可是很值钱的！” 老板挺着大肚子往杂乱的棚里走去，嘴里胡诌着能想到的漂亮话。 翻了半晌，他吃力地从里面拿出一副装裱精美的素描肖像画。 “喏，就它，我不懂艺术，你们年轻人肯定了解，这玩意儿艺术成分还是蛮高的，至少画得像那么回事。” 画里是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看得出来是个东方人，这在异国他乡的跳蚤市场倒是罕见。 不知道为什么，作画的人将青年的瞳孔上了色，用某种矿物研磨的颜料小心地涂成金黄色，对于一副素描而言，简直画蛇添足。 但偏偏又有些神来之笔的意味，显然画家的画技还是相当可以的。 “多少钱总共？”年轻人已经去掏怀里的皮夹子了。 老板一看这是有戏啊，赶紧找东西打包起来。 “刀一百欧，这两样算赠品，怎么样？” “一百欧？我只买这套草稿算了。”年轻人当然知道跳蚤市场里不可能有值钱货，哪怕有也不是他能看出来的。 “赠品不能单卖的朋友，我就收个本钱，真没啥好赚的！” 老板早就看出这人是稀罕那本夹起来的笔记，那玩意儿之前找朋友鉴定过，根本不是什么文物，纸页都是很常见的打印纸。 估计就是前几年的东西。 小伙子看着也不是什么精明人，该讹还是得讹，要等下一个冤种上门，天知道是啥时候。 “行，那就一百欧！” 这爽快得反倒让老板意外，他竟然有些怀疑是不是朋友鉴定错了，但转念一想不至于，他儿子就有一本同款草稿本呢。 “你眼光是真的好，这东西放我这儿挺久了，一直没遇到有缘人。”老板将打包好的东西挂年轻人肩上，笑得像朵灿烂的菊花。 “你是中国人吧朋友？” “嗯。”年轻人随口应道，他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拿着手机查找着什么。 哼哼，果然。 老板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 中国这几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发展快得离谱，每年来这里旅游的人里有一半是中国人，这些人就像穷了很久的暴发户一样，买东西那叫一个痛快，都不带讲价的！ “意大利欢迎中国友人，朋友，一路走好！”老板潇洒地挥挥大手，给了年轻人一个结实的熊抱，俨然已经是老熟人。 小伙子尴尬地微笑，转身准备离开。 “大叔，你们意大利有没有一个叫加图索的家族？”这人忽然折返，吓得老板以为他要反悔。 “加图索？在意大利姓加图索的多了去了，但让这个姓氏出名的可没几个，更别说什么家族了。 “我知道的就一个格纳罗，格纳罗·伊万·加图索，AC米兰的球员，话说你不会是格纳罗的粉丝吧？。” 年轻人没有回应，转身走入人潮，消失在熙攘的市场里。 这夜，杨治来到下榻的酒店，辗转难眠。 他提起床头的长刀，轻轻一拔，半截利刃刺啦一声从鞘中滑出。刀光如水，锋刃闪着寒芒，杀气像是有实质般喷涌而出，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这真不是什么工艺品，它不仅开过刃，而且绝对沾过血！这玩意儿打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 他赶紧收刀入鞘，意识竟有些恍惚起来。 刚才只是瞥了一眼，他就注意到了这把刀的刀铭——因为那里刻的居然是汉字！这柄用现代工艺打造的东瀛武器，长度相当夸张，估计是太刀中的野太刀。 但它的刀铭很奇怪——卡塞尔·村雨。 刀铭一般由铸刀流派的名字与刀的名字合写而成，日本名匠里可找不到一个叫“卡塞尔”的锻刀流派。 至于“村雨”，倒确实有这么个名字，存在于日本传说中，乃北条家世代相承的宝刀。 如此结合，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疑惑之下杨治打开电脑中的搜索引擎，换了很多关键词，翻来覆去地找，却没能搜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白天那本草稿笔记，英文著写，里面以自传的口吻讲述着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虽只看了开头，但已足够惊心。 这也是他将其买回来的原因。 或许这本不起眼的旧物会给自己的写作生涯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更或许，这柄刀带来的疑问，答案就在那笔记里面！ 而在笔记的扉页，写着作者的署名： Caesar Gattuso. 恺撒·加图索。 只不过“加图索”这个姓氏被横线划了好几道，似乎是不想将其加入署名中。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骗骗赞而已啦！） 不过真要写的话也挺麻烦，我不太喜欢加个其他的主角去讲一个不伦不类的故事。 要写肯定是书接龙4，但直接续写又存在侵权问题。 都四十多万阅读了，还没破万赞呀老铁们。  那只叫“江南”的朔方鸟 ——写在《龙族》12周年之际
从2009年9月1日，《漫客·小说绘》创刊后《龙族》开始连载，到2021年9月1日《龙族》断更将近两年（笑），已经过去整整12年了。 就连这个提问，也是六年前的旧事了。 看着底下断断续续的简短回答，潦草得就像江南的更新频率。 偶然注册了知乎账号，又偶然间被推到这个问题，底下稀稀拉拉有那么些回答，看得出来隔着或长或短的时间，声音时有时无。 如同有人在看不见的夜里梦呓，黑暗中时而响起一声微弱的不知所云的应答，随即一切又陷入死寂。 原来《龙族》早就没多少人关注了。 真不错，断更的狗贼终于要被人遗忘了，旧时代的残党带着他的旧梦，被埋在了连自己都要忘记的坟地里。 嗯……或许周围还长满幽怨的罂粟花…… （笑） 可能没几个人知道，江南曾经的梦想是当一个古惑仔。 看着王家卫的电影，翻着北条司的漫画，穿着周润发的同款风衣，心里想着以后要做点可以大说特说的牛逼之事。 激动完了方才惊觉手里的《侠探寒羽良》(它另一个更为人所熟知的译名，叫《城市猎人》）被班主任没收了，理由是这漫画太色情。 怎么会色情呢？这些姑娘多美好啊！ 北条司对姑娘的刻画成了他的审美启蒙，以至于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江南一直认定女孩子腰细腿长是第一重要。 然而回到现实，他只是学校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眼镜仔。 个子不高，颜值不高，连地位也不高。 初中时的偶像是班上一个成绩贼好还贼拉风的“大哥”，此人经常随身带刀，长相英俊，周围四校五舍的“道上兄弟”都得卖他面子。 “这才是好男儿当行之事啊！” 当时的江南如是感叹，仰望着那光辉的身影差点把脖子错位，心说我这辈子也成不了如此潇洒之人了。 或许就像弗朗索瓦丝·萨冈说的那样。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书呆子的梦想，永远是浪迹江湖快意恩仇。 所到之处雨流尽碎，疾风如潮，出手便可引狂澜。可邀知己推杯换盏，可拥女侠温情缠绵。 可惜，后来上了合肥八中，几年下来连妹子的手都没摸过，书呆子的青春哪有路明非那么惬意。 至少路明非混网吧的时候有人喊他一声“大佬”，打星际的时候有人递营养快线。 后面的事大概许多人都知道了，考上了个“还行”的大学，离古惑仔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至于考上北大……是一念之差。 当时的高考成绩好到江南自己都有些意外，他有两个选择——中科大（合肥）或者北大（北京）。 在合肥读大学的便利自不必说，他家离中科大很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中科大的校园里抓蚱蜢了。 衣服有人洗，最喜欢的饭菜有人做，父母就在抬腿可到之地，而且当时的中科大以出国率高而闻名，不见得比北大差许多。 而北京于彼时的江南，遥远得很，人生地不熟，去了那里，命运似乎也如漂泊的浮萍，没了根须。 他想那就抓阄好了，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一抓，中科大。 嗯……猜拳还讲究个三局两胜，这只抓一次也不准，抓三次吧。 再抓，北大。 算是抓平了（还有抓阄抓平这种说法儿？）。 再抓，北大。 唉，命中注定要去北大，纵使不甚留恋，也还是服从命运的安排吧。 一路北上去往燕园的江南，内心无疑是忐忑的，毕竟他在合肥生活了18年，与北京相比，彼时的合肥宛如十八线的落后小镇。 果不其然，当江南站在北大校门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三百多路公共汽车时，惊骇于这座城市的广阔。 在当年的合肥，他能记得的公交车只有三路——1路，3路和11路。 纵使后来在北京买了房有了公司，司机载他穿过繁华的街市，依然有很多地方是他叫不出名字的。 在北京，或许他永远只是个过客，而故乡，也不是记忆中的故乡了。 如今的合肥变化蛮大，新区林立，早已不是当年那座只需要付上五块钱车费就能去任何角落的小城。 那些年跟兄弟们玩过《名将》和《三国志·吞食天地》的游戏厅也早就拆得不见了踪影。 那家常去的馄饨店，那个大伙儿打着桌球吹牛逼的防雨棚…… 熟悉的东西好像都不见了，在如今的合肥，他已然是个异乡人。 …… 在北大混了几年，顺手拿了化学系硕士的学位，然后跑去stlouis读博，就读于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艺术与科学学院”，攻读医学博士。 导师是化学和医学院联合项目的头儿，在学术界的名头响亮且权威，而医学又是学院的王牌专业 。 说起来那些年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世面”了。 然而离开合肥10年，从美国回到上海，拎着行李走出浦东机场的时候，江南恍然间觉得自己依旧是乡下人进城。 乡下人当然要进城了，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厌倦了生活十几二十年的故乡吧。 他最快乐的时光，永远留在了记忆中那个满是法国梧桐的小城，骑车穿过街道，秋风揽落叶，仿佛下起一场黄色的太阳雨。 那时的合肥还只有一条叫“长江路”的主干道。 楚子航经过的那条栽满法国梧桐的旧街巷，当然不是来自北京，而是来自江南记忆中的合肥。 “日暮的时候，楚子航找到了那个藏在高楼大厦后面的老旧小区。难得这里还留着法国梧桐，树叶已经落完了，枯枝把阳光切割成斑驳的碎片。” …… “老板我查了你上的那所美国大学，居然是所名校哦，出过二十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呢。” 有同事曾这么跟江南说。 江南嘴上哈哈地笑着，心说难道你以前以为我跟方鸿渐一样，手持一张克莱登大学的文凭么？ 他确实甚少谈起那段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的留学岁月，以至于总有人怀疑这些是不是编造出来的噱头。 混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那几年除了带给他异国他乡的孤独，带给他黯然神伤的落寞，便再无其他了。 到冲击博士学位的时候，精神上已经是一片荒芜，就像一辆烧尽燃油的汽车，油门踩得再死也无法启动了。 博士学位证终究没拿到。 学术上的失意让江南更觉这是一段不好拿出来说道的经历，所以在跟酒友们胡吹海侃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略过。 最终将这一切都斩断在过去。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那时候的江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起来，现在好像也不怎么清楚…… 不过登上作家富豪榜榜首的那一刻，至少证明了当年“弃医从文”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也便够了。 那是2013年的尾声，江南和小邪还在成都出差，雨默默地下着。晚上去吃饭的时候他偶尔抬头，看到酒店外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一张榜单。 2013年中国作家富豪榜。 排在榜首的，正是江南，那年他的版税收入是2550万元，代表作品《龙族》系列。 莫言和郑渊洁紧随其后。 于是在吃完饭后两人在大屏幕下拍了一张合影。 小邪回忆起《龙族》的第一次签售会，很巧，也是在成都，那时候他们把书拎在麻袋里去书店签售。 “那天也下着雨，那天我们都还没想过要做天下第一。” …… 写《九州缥缈录》的时候江南虚构过一种叫“朔方”的鸟，这种鸟没有双脚，出生便飞向四方，累了就张开双翼飘在高天上的风里，醒了继续飞。 它的使命是寻找蛮族人新的故乡。 但是一百万只朔方鸟里只有一只能够找到新的土地，其它的用尽一生也无法抵达。 在它们预感到大限将至的时候会飞回故地，坠落而死。 回头去看，江南其实就是这样一只朔方鸟，只是写下朔方鸟的故事时，他还栖息在天风里，还在努力去找那个梦幻之地。 在很久以前他就隐约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也找不到“蛮族人新的故乡”了。 那只是一个梦幻泡影，而他是那只不知梦的朔方鸟。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这当然不是酒德麻衣一直在重复的话，这是那个叫江南的男人借她的口说出来的心声。 这一刻，应该明白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到底表达了怎样的意味。 “用尽全力飞翔吧，这样当你老了之后在僧庐下听雨的时候，你才有那些走马般的瞬间在脑海中流过。 “你不会后悔的，你曾经满世界地远行，你要去一个地方，你从未去过，不知道是哪里，但你相信那里很美。” 这是江南的原话。 他或许已经明白，自己该踏上归途了，心里那只朔方鸟，不会再去寻找梦幻之地了。 江南写过一篇影评，电影《公众之敌》的影评，名为《Bye bye, black bird》，“再见，黑鸟”。  “杰克船长”德普饰演历史上的传奇大盗迪林格，“蝙蝠侠”贝尔饰演联邦调查局探员普维斯，两人的演技和颜值自然没得说。 不过重点不是这部电影，而是江南在影评里说过的一些话，或许其中早有江南初心逝去的端倪。 他说： “这让我想起我自己，这些年里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高贵一些的，比如青春的梦想，比如孩子气的热血，比如善恶分明的世界观； “庸俗一些的，比如骄傲，比如心爱的女孩，比如像007一样开着阿斯顿·马丁、腰间揣着AK环游世界的白日梦。” …… “结尾的时候导演煽情了，让那个击毙Dillinger的探员去看他最心爱的女人，带给她这个男人的遗言说：‘Bye bye，black bird.’，女人的眼里滚出了泪来。 “谁是那只黑鸟？ “不，不是那个有印第安血统的女孩，而是Dillinger自己。 “他是男人心里的那只黑色的、不羁的鸟，想要everything，试图超越规则地去飞翔，就必然被猎枪击落。 “击落他的猎枪，英俊的FBI探员Purvis，却没有露出快意的笑容。 “是不是Dillinger死的时候，Purvis听见自己心口深处，也有一只黑色的、被囚禁的鸟，发出兔死狐悲的哀鸣？ “我摸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那只黑色的鸟是否还活在里面。” …… 显然，那只黑鸟再没有出现过。 《缥缈录》也好《龙族》也罢，时隔多年，江南也只能说一句“Bye bye, black bird.”。 “我叫杨治，杨是杨治的杨，治是杨治的治。” “你认识江南吗？” “不认识。” 那只叫“江南”的朔方鸟，落地了。
诺诺·绘梨衣篇 坊间流传着很多或真或假的故事，一说诺诺的原型来自一个女孩，一个……江南的白月光。 是不是空穴来风大可不必纠结。 只是，那个阳光慵懒的午后，江南确实做过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圣路易斯，那个呆了五年的地方依旧举目无亲。 但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女孩。 男孩冲动地拥抱了女孩，说：好歹你还在这里。 其实，江南心里，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但他再未跟人说起，就像他反复听的那英的《相见不如怀念》里唱的： 放了我吧 就让我们活得轻松一点 或许我在下着雨的夜 还会愿意想起你的脸 相见不如怀念 就算你不了解 我只能对你说声再见 …… 梦醒，江南只是说了句：“嗨，女孩，希望过了那么多年，你一切都好。” 命运啊，很多时候终归只剩遗憾，相顾无言。 故事里，江南并未打算给诺诺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切在开始便已定下基调，法拉利是跑不过时光的，更跑不过命运 。 龙3里给过很多暗示，诺诺和绘梨衣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凯撒第一次见到绘梨衣，隔着一条街道就说了句：“跟诺诺一样大，但看起来比诺诺小一些。” …… “路明非忽然觉得有点奇怪，即使是隔着一条街用望远镜观察，恺撒也应该能看出绘梨衣和诺诺的相似处。 “略带暗红的长发、罕见的红色瞳孔、有些男孩气的眉毛，世上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并不多，所以路明非在光线昏暗的水下会把绘梨衣看作诺诺。 “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看这两个女孩是有区别的，但金库门洞开的瞬间，面对那双眼睛的时候，路明非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好像心底某个僵硬的部位轻轻跳动起来。”   东京篇里，赫尔佐格的谎言从头撒到尾，他的嘴里没有吐过几句真话，这个誓要吃掉所有人的食尸鬼，直到舞台即将谢幕的尾声，都还在满嘴胡言。 然而很有意思的，江南在东京篇里把大量的信息借赫尔佐格之口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这些信息的真假，就很耐人寻味了。 绘梨衣最初的设定是源稚生的恋人，杀伐决断，冰山般的女子，而风间琉璃完全是个半路冒出来的角色。 一个设定之初就存在的角色，如果说绘梨衣身上有伏笔，这当然是完全说得通的。 是不是在发行版里绘梨衣真的成了源稚生的妹妹？ 她完全可以保留没有血缘关系的设定，为了“东京爱情故事”这个灵感，最终仅仅除去与源稚生的恋人这层关系就可以。 绘梨衣确实跟源稚生没有血缘关系，但江南用赫尔佐格的话混淆视听，把明线变成了暗线而已。 绘梨衣和诺诺才是真正的姐妹，而那个从黑天鹅港带走“卵”的邦达列夫是加图索家的人，是庞贝本人。 很多人在读到前苏联的时候会下意识觉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苏联正式宣布解体是在1991年年末，12月25日。 第一批90后出生的时候苏联还在。 邦达列夫也是在这一年快结束的时候乘坐列宁号来到黑天鹅港，那年他还是个相当年轻的“克格勃军官”。 按照《龙族》的时间线，在三人组去日本时，这人也顶多四十多岁，年龄上完全符合恺撒他爹庞贝·加图索的年龄。 尼伯龙根计划，来自俄罗斯宇航局的天谴、家族的新娘，龙王骨架…… （俄罗斯跟前苏联的联系不辩自明，显然加图索家在俄罗斯的影响力很大，其实他们在前苏联时期就已经在俄罗斯培植了非常大的势力，对黑天鹅港这种高级机密也完全有查阅权限。) 恺撒以为自己摆脱了家族的束缚找到了自由的爱情，可实际上诺诺本就是家族给恺撒选定的新娘。 加图索家所扮演的，算是幕后人的角色，他们是除龙族本身外，最了解龙族秘密的混血种家族。 众所周知人类基因是双螺旋，基因都是成对的，但只表达其中一个的性状。 赫尔佐格发现龙类基因也是双螺旋，他在不知道嗜血基因的一对基因中哪个才是嗜血来源的情况下，造出的试管婴儿都是成对的，一个表现嗜血基因其中一边的性状。 于是，源稚生可控，源稚女不可控。 （赫尔佐格倒是说过源稚女可控，但他的话，你信几分呢。） 同理，绘梨衣不可控，诺诺可控。 绘梨衣是钥匙，诺诺其实也是钥匙，一个连接白王，一个连接黑王。 诺诺有个弟弟，一个因为诅咒般的言灵而永远长不大的婴儿，他的言灵便是“钥匙”，他当然不是诺诺的妈妈生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能打开所有的门。 包括通往黄泉古路的门。 他的言灵还没强大到可以覆盖黑白皇帝，但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他的言灵，找到了打开门的钥匙——一对姐妹。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确实打开了黄泉古路的门，找到钥匙可不就是开门了。 加图索的荣耀 “新时代的皇帝”，弗罗斯特的这句话其实很好理解，就是表面意思。 诺诺是钥匙，钥匙是用来开门的，开什么门?按照赫尔佐格的说法，是通往黄泉古路的门，是成神的门，是混血种的终极进化——拥有纯血龙族的力量而保留人类的思维。 而这里的纯血龙族，是至尊黑王尼德霍格，加图索家要创造新的黑王。 新的，皇帝。 龙2里一笔带过了一个情节——恺撒在私人飞机上睡醒，下面的冰海中有巨大的阴影浮现，它们扇动双翼，将冰层拍出深深的裂痕。 双翼，《龙族》里有双翼的只有尸守和龙类，尸守一没那么大二飞不那么高，这玩意儿只能是龙。 它们是加图索家唤醒的冰下怪物。 从黑天鹅港到学院到日本，很多消息都是加图索家提供的，他们对龙类的理解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我想说的是，其实，加图索家在圈养龙类…… 血统已经很淡的龙类，但这不妨碍人类通过它们研究龙族。 世界上不止一座黑天鹅港，北方冰海海底的巨大建筑，其实是加图索家的养龙基地。 加图索家的老人们一直想知道一件事——混血种真的就这样了？没有办法更多地继承龙族的力量？甚至于……成为新的龙族！ 那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龙类身上做实验，才能知道有没有办法。 对于老牌密党家族，捕捉条N代种，并不难，毕竟卡塞尔实验室里都有真龙（路明非报道时那条关在玻璃缸里的小龙）。 而克隆技术解决了实验体数量上的问题。 终于……他们最终得出一条结论——混血种确实有完全继承龙类力量的可能——黄泉古路！ 黄泉古路的理论来自加图索家的实验！ “什么新的龙族，只要是龙族，那就是我的敌人。” 昂热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概没有意识到，有人，真的想成为龙族，不是什么比喻修辞，而是它的字面意思。 秘党那帮早已老朽的权力者们，一辈子望着通往龙族的大门，跟盯着狮子嘴下猎物的鬣狗没什么分别，就等有一天继承龙族留下的遗产。 屠龙当然不是为了维护治安，屠龙者终成恶龙这句话，老套是老套了点，但，很对。 赫尔佐格一路从黑天鹅港到日本，全是邦达列夫在引导，也就是加图索家在引导。 原文里很明显地提过了，有人将一枚初代种的“卵”连同列宁号投入东京湾，这是蓄谋的，目的就是为了供养“圣骸”并让它最终苏醒为白王。 江南在前传里就已埋了一手伏笔——秘党得到了黑王之卵，并最终转移了。 这背后不是别人，而正是加图索家。 正如加图索能精确定位白王胚胎一样，他们也知道黑王之卵在哪——就封存在自家的“后花园”里。 包括赫尔佐格手里关于黄泉古路的资料，是他杀死“邦达列夫”后得到的，从那里他知道了人可以进化成龙并避免成为死侍。 （那个被赫尔佐格杀死的“邦达列夫”，跟当年的邦达列夫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毫无关系。) （赫尔佐格却认定他是邦达列夫，一厢情愿地认为只是邦达列夫整容成了日本人，原因：他手里确实有自己当年的研究成果，还有旧证件。) （但龙3也提了，赫尔佐格压根儿没想过进化为龙类这么疯狂的想法，但“邦达列夫”的遗物里，居然表明这家伙在做这种疯狂的实验，并且得到了一条命名为“黄泉古路”的可怕理论。） （不是赫尔佐格不够聪明，只是他所处的位置注定了他看不到，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是怎样一只庞大的手，任何人站在那个位置，都不敢说做得比赫尔佐格更成功。） 他也不过是加图索家那盘大棋里一枚小棋子罢了，作用就是验证那处在实验阶段的“黄泉古路”理论。 毕竟白王级别，并没有实验体可以研究临床规律。 而黑白皇帝，只需其一，多则生乱，没有哪个权臣愿意同时控制两个皇帝，皇帝有一个就够了。 白王当然比黑王更适合当那个牺牲品，谁叫他弱于黑王呢？ 最后加图索家的目的实现了：白王也摆脱不了做嫁衣的现实，那么在黑王身上自然适用，理论得到验证，加图索家立刻送来屠龙武器搞死了新生的“白王”。 至于加图索家想让谁成王，已昭然若揭，就是恺撒了，尼伯龙根计划最开始就是给恺撒的，后来被路明非拿了，但显然投资者没有拿出核心的资源 。 很多人越来越疑惑于一点：恺撒的实力很显然在T2梯队都只能排末尾，连精炼后的血统——也就是爆血以后的血统，都只能打打辅助，没了帕西连一群亚种镰鼬也干不过。 与此同时，跟他同等定位的楚子航正在和龙化的耶梦加得硬刚…… 没了爆改过的沙漠之鹰这种炼金武器，都能被一帮拿枪的日本混混干翻。 （龙3里跟赤备暴走族打架那段，看得是真憋屈。明明楚子航一个君焰就能杀死那群狗东西，偏偏江南不停地强调他那狗屁学院的规矩。） （说好的密党都是染脏双手的屠夫呢？说好的加图索家刻在基因里的暴力美学呢？狗*的江南只是想让麻生真死在那里罢了。） （死也就死了，悲剧嘛，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啊？真被一帮垃圾强J，裤衩都扯了，还非要强调大腿和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你*尼玛呢你？最后被撞得支离破碎。） （非要让三人组拿着少得可怜的空包弹跟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对抗，哪怕抢到真枪了也不往人身上打。） 算了算了，越说越来气。 （注：T1梯队是校长那样的S级，T0梯队是上杉越那样的“皇”，T0巅峰则是上杉绘梨衣） 那么，加图索家是怎么把他当成继承人的？要知道恺撒的兄弟姐妹可是能组一个连了…… 就凭下面这句官方吐槽，恺撒目前的尴尬地位已经连江南都看不下去了：  (瞧不起我家芬狗?来，小狗……哦不，小芬，给他整个活儿! 芬狗：艹! 走! 粗略! 瞧见没?一刀斩断高架路，这活儿够不够狠?哥们儿沈阳等你嗷! 啊不对，没有最后这句……） 网友： 众所周知卡塞尔学院是一所血统阶级森严的学院，威震校园的学生会会长凯撒，拥有用镰鼬回声探位的强大言灵，而新闻部垫底的F级(G级）废狗却只能一刀斩断高架路。 学生之间的素质差异，着实让以教育家自居的昂热校长感到暖心。 加图索的老人们看起来很傻么？江南为何给恺撒的定位只是普通A级又为何给他一个“镰鼬”当言灵？弗罗斯特凭什么预言凯撒会是新时代的皇帝？ 哪怕退一万步江南没有具体大纲，那么光凭“加图索家等了上百年的继承人，加图索的皇帝”这一最初设定，也不至于给恺撒这么拉跨的血统和言灵。 一般作为一个写作者，一个明明需要非常牛逼拉风的角色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有挂。 菜鸟怕氪金的，氪金的怕微操大佬，微操大佬怕GM（游戏管理员专属角色），GM则最讨厌……挂逼。 很多小说里都有这种操作，一个明明很弱逼的家伙，别人哪哪儿都比他强，别人有的他都没有，偏偏宗门长老把这家伙当个宝。 原因很简单：或许别人都比他强，或许别人有各种各样的天赋点而他平平无奇，但，他有一点别人没有，而这一点足以抹平所有差距，足以碾碎所有所谓的天赋。 那么恺撒到底有什么是其他兄弟姐妹没有的，是其他家族那么多优秀青年也都没有的，以至于恺撒的出生让家族老人们看到了加图索家征服世界的希望？ 这显然是伏笔重重，本该在加图索家那条线里这一切谜底都该揭开的。 但，江南老毛病犯了——“我想到一个超级精彩的灵感，我不写出来我真的手痒的要死啊，我一定要写出来！” 于是，剧情失控了，看看前面，龙1主讲路明非，龙2主讲楚子航，龙2的结尾直接拉到了加图索家的彩蛋作为结局。 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来第三部该讲三人组中的凯撒了，哪怕是路人都看得出来恺撒的伏笔、诺诺的伏笔、庞贝的伏笔都会在第三部里有个具体的交代。 结果……神他妈来了个“东京爱情故事”，三人组直接跑丸子国去开了个有史以来最大的副本（字数比前两部加起来都多得多、剧情进展却比前两部少得多的副本）。 为何第三部字数这么多剧情却好像压根儿没进展呢？ 很简单，副本啊，前两部是主线剧情，第三部是副本剧情，主线都没动一下，自然剧情就没进展了。 校长混黑道是写龙3的时候忽然冒出来的设定，蛇岐八家本也跟学院没啥关系。 包括风间琉璃的人设、绘梨衣的人设、东京尼伯龙根的设定……都是改了又改改了又改，最后截稿日悬在头顶了才不改了。 说明龙3是一部单纯为了江南灵感而把很多剧情提前放进副本的产物。 这也是为何很多人拿到龙3实体书后都眼前一懵的原因——怎么剧情成这样了？路明非不是刚刚还在快乐充实（误）地过暑假吗？东京是什么鬼？白王是什么鬼？ 连最基本的过渡都没有。 其实到《龙3上》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担心龙族的故事能不能顺利写下去了，毕竟江南这一次改刀伤到了大动脉，特么地直接在主线上动刀。 而到“影武士”出场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江南圆不上了，一个侮辱读者智商的影武士把所有填不上的坑都弃了。 这也导致我至今对龙3的内容都有自己的看法。 我的记忆里橘政宗就是橘政宗。 是那个从东京跑去小镇总记得给源稚生带几瓶可乐的“上班族”，是那个惦记着靠“天照命”来复兴黑道斩断恶鬼之源的老人，是那个说出“这场战争结束你就能去卖防晒油了”的老爹。 当年源稚生被所有人排斥，仅仅因为他是黑道皇帝的孩子，而那个倒霉的皇帝还“死掉”了，他是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而他还不去讨好这些本可以施舍给他“怜悯与关怀”的施主。 这是不能被容忍的，同学们想不通他怎么可以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这让他们这些哪里都比不上他的人如何寻找优越感？ 想想真是可笑，当一个身世卑微的家伙低声下气时，你们就会肆意嘲讽施暴，偶尔还会给他一点可怜的同情。 可当那家伙压根儿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而你们几十个人合起伙儿来也会被他一一击倒时，你们就只剩无能狂怒。 因为你们藏不住眼里的嫉妒，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他都落魄到只能在学校体育馆的垫子上过夜了，为何我们在他面前依旧觉得低他一等？明明是他低我们一等！ 毕业典礼的那个早上，源稚生在体育馆里穿好自己的制服，就如一位武士奔赴战场前穿上甲胄。 他从不言语从不喜怒，可心底里他一直是个很骄傲很骄傲的人，要跟正义做朋友的人怎么会不骄傲呢？ 知道没人会给这个第一名喝彩，没人会与他拥抱流泪，可他倔强地站在演讲台上，直视那些打不过他也学不过他的少男少女。 黑帮的孩子又怎样？即使不靠武力你们依旧没人能战胜我。 可惜少年的自尊是脆弱的。 没人会在意一个独来独往的年级第一在想些什么，大家都在等着演讲结束领取自己的毕业证。 校长对他的拖延很不满意，成绩再好你也不被“善良而心怀正义”的镇民所容，你的身世里就沾着血！ 想来那时的源稚生是很难过的吧。 他不是没有疼痛，只是把所有委屈都藏进心底，默默咬着牙说将来一定会成为正义的朋友，一定会带着弟弟出人头地。 你们想看我笑话，我偏偏要让你们都变成笑话。 那时他也很渴望有人能站在家长席的位置，用掌声告诉他有人在听吧？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意外。 那个该站在家长席上的男人居然真的来了，在他即将被赶下演讲台变成笑话的最后一刻。 当神情慌张的主任跑上台给校长耳语的时候，校长吓得脸色都变了，顾不上体面不体面，战战兢兢地往外面跑。 礼堂的门是被人推开的。 门外停着几十辆奔驰——在那个喝瓶可乐都能彰显优越感的年代。 穿着藏青色和服的男人一脸和蔼，上去握住校长颤抖的手，说我来迟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介意？ 如果你的身后也跟着潮水般的黑道成员，穿着清一色的定制西装戴着艾伦·米可利的昂贵墨镜，笔挺得宛如等待检阅的军队，像皇帝莅临般登场时。 谁又敢介意呢？ 他们只会觉得自己被彻底击败了，那个他们打心底里瞧不上又嫉妒得不行的男孩，要过上他们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梦的生活了。 而橘政宗只是笑着看了看台上的少年，说了句：“稚生少爷，这样的决定可以么？” “可以。” 源稚生没有震惊亦没有喜悦，他们的对话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不需要多废话也不需要多解释，就像板上钉钉。 他缓缓下台。 西装硬汉们整齐地排成两列，齐刷刷地低头鞠躬，一直延伸到门外，就像恭迎流落在外多年的太子回京。 没有人说话，他们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礼堂里死寂得像是坟墓。 源稚生走在夹道中，没有回头也没有四顾，一次都没有。 他隐约已经看到，在未来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权力与荣光。 ……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稚生少爷你也不喜欢畏畏缩缩的男人吧？在你眼睛里我看出来了。” “以前没能下定决心，一直想着逃得远远的。下定决心就好办了，拦路的人就让他们一个个滚开，然后我就是橘家家长了。” “你已经长大了，不用人收养了吧？一起做些男人的事业吧，既然没法摆脱黑帮孩子这个身份。” “每个人生命里注定会遇到一些人，该来的人总会来，我想我是稚生你这一生中那个该来的人，所以我来了。” …… 若干年后他才发现，权力的剑似乎并没有那么好握。 他的手上已沾满鲜血，其中就有稚女的——而他曾发誓要带着弟弟去大城市过上等人的生活。 老爹终究死了，樱也死了，宿命就像诅咒，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找上了他。 可人总是不能回头的。 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回想那时候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人，大家都以男人的身份相遇，也是值得举杯缅怀的。 只是想起当年在山中，他和橘政宗以瑜伽的姿势坐在篝火前，枫叶娓娓飘落，星空在头顶慢慢旋转。他看着冥想中如石雕般的橘政宗，过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轻声问：“政宗先生，请问你有孩子么？” 依旧痛彻心扉。 …… 而赫尔佐格也单纯就是赫尔佐格。 是那个从黑天鹅港逃出来的极恶之鬼，是那个处心积虑想要走通黄泉古路的野心家，是那个玩弄人心如反转手腕般容易的王将。 他们并非一个人，老爹就是老爹，王将就是王将。 一个很鲜活的正派配角，和一个很立体的反派Boos。 老爹已经在那场雨夜里死去了，至死他还在考虑蛇岐八家的未来，还在守护“天照之命”，他的一生都没能为自己活过，好在他有个一直叫他老爹的源稚生。 这就够了。 江南龙3最大的败笔就是试图把这两个人糅合成一体，却没给出任何让人信服的理由，他以为的反转，把读者恶心得吐了一地。 他错就错在前后写得太割裂，结局强行解释，将两个角色都毁了，也留下了填不上的巨坑。 …… 结果自然不出所料，龙3的任性让剧情已经彻底脱离了江南的控制，他哪怕是北京三甲医院的心外科主任，面对血凝极差且术后大出血的《龙族》，也无力回天了。 龙4把一句“楚子航没了”就能讲完的故事写成了几十万字的长篇，因为江南没辙了。 楚子航消失当然是大纲上就有的东西（如果他有大纲的话），毕竟龙2的奥丁篇早有伏笔。但江南在龙3已经扯到裤裆的情况下继续来了个高抬腿，彻底扯到了蛋。 在本就不连贯的剧情上再来个大剪辑，试问谁特么还看得懂江南想讲啥，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不能害死了病人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这只是正常的医疗事故，跟我们医生没关系，大家节哀顺变。 芬格尔一刀斩断的不仅是高架路，还有罂粟花们对江南最后的包容，双方都耗尽最后的忍耐了。 如果说龙3中期的时候，江南还试图挽救因自己操作失误而大出血的《龙族》，那么芬格尔斩断高架路的时候等于江南亲口承认：“不装了，我是太监我摊牌了。” 果然，龙5群魔乱舞、屎尿齐飞，但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了，一个太监并没有什么值得大说特说的，毕竟自己切自己的根又不犯法，顶多算自残，罂粟花们就别操心了。 回到恺撒的话题。 要揭开继承人的秘密，并不难。 首先，恺撒精炼过血统，而文中说了，所谓的精炼血统其实就是爆血。 在源氏重工里遭遇源稚生那段，楚子航已经可以轻轻松松三度爆血，而写到恺撒则是“他还只能完成一次爆血”。 当然了，两个爆血的A级混血种依旧被皇摁在地上捶。 从此恺撒再也没跟人提起过他那引以为傲的血统…… 爆血的危险性无人不知，加图索家不会冒着让继承人堕落为死侍的风险给他提供爆血的教程，除非……除非恺撒跟楚子航一样哪怕四度爆血也不会堕落成死侍。 更准确来说，爆血对这俩货都没有负面影响。 这是解开秘密的关键，咱们留到后面说。 上面说到尼伯龙根计划本是给恺撒准备的，却被路明非拿了。 那个哪怕以诸位校董的财富也只能执行一次的尼伯龙根计划，可以让混血种超越S级的上限，甚至远远超越“皇”，并拥有不止一个言灵。 但……路明非只升到了A级。 可能，我是说可能，我们的路明非还需要时间去成长，而非他太废才出现这样的结果…… 加图索家要创造新的黑王，而恺撒成王需要诺诺作为容器。 也就可以解释奥丁为何非要杀死诺诺了——因为他要阻止黑王的复活。 那么，奥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奥丁篇 其实要说伏笔，肯定是有的，他拥有至少龙王起步的实力，而且明显就是龙族。 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其实就是一位龙王。 至于是哪个龙王，并不难猜，毕竟龙王就四个，目前领了盒饭离开剧组的只有大地与山之王and青铜与火之王。 那么他就只能是未露面的龙王之一了。 奥丁每次的出现都有个核心元素：水。江南在这里有很明显的暗示痕迹，对水元素的描写很刻意。 那么，就可以推测奥丁＝海洋与水之王，再想想龙4的序章里奥丁出现于何地。 最后，我们再放个重磅炸弹，以下黑体字部分来自《龙族IV：奥丁之渊》： 它的颅骨结构又酷似人类，看上去像是蟒蛇和人类头骨拼接而成的黑暗艺术品。 路明非只看了一眼，就用枪柄把那名丢了半边脑袋的黑影砸开，倒地的时候它还在盲目地挥动利爪，全身失控地抽搐着。 那毫无疑问是一名死侍，这种东西路明非在日本见得多了，见怪不怪。 奥丁用黑袍和银面具把他的手下们包装成了死神的侍从，梦魇中的怪物，可说到底它们就是戴着银面具的死侍，曾经是混血种，堕落之后反而被龙血奴役，成为龙王的侍从。 什么死神？ 奥丁根本就是某位龙王！ 真是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但机智如路明非早已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说起来这位龙王真是诡秘，之前遇到的龙王都是些暴力又直率的家伙，连小龙女也不例外…… 而这只龙王却会冒充北欧神话中的主神出场，他图什么呢？ 路明非挣扎着起身，剧烈的痛感直冲脑颅。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忽然间想明白了……并不是龙王伪装成了奥丁，而是奥丁根本就是龙王！ 北欧神话中那位与黑龙尼德霍格为敌的主神，其实就是另一位龙王！不！不仅是奥丁！所有的北欧神明都是龙类！秘党从古到今一直误读了北欧神话。 混血学者们深信北欧神话是最古老最接近真实历史的神话，从中他们可以找出古代龙族的蛛丝马迹。 但他们未曾想到过这个可能性，那就是北欧神话根本不是远古人类写就的，那是龙类书写的历史！ 那些历史跟人类无关！北欧神话中说奥丁早已预知末日的降临，那一日被称为“诸神的黄昏”。 喏，白纸黑字画了押，还盖着江南的戳，说奥丁是龙王诶。 如果他真的是四大君王之一的存在，又是什么动机让他决定阻止黑王再现人世。 那么这里就牵扯到一个小小细节了：龙2里楚子航与夏弥对战，楚很隐晦地问了句为何这么急于吞噬你的弟弟? 好吧这不是小细节，这是大伏笔，江南在这里强行停止两人的战斗，在楚子航血几乎流光的情况下给他和夏弥加了一大段对话。 （楚子航：……) 想必这些对话的内容很多人还记得，因为从为数不多就差红果果地告诉读者“这是伏笔，是关乎主线的大伏笔！”的对话里，无论猜到与否，读到这里的读者都感觉到了背后隐藏的惊人秘密——关乎《龙族》走向甚至是结局的秘密。 迷雾似乎就要揭开，又似乎什么也看不到。 关于明非鸣泽的伏笔 好了废话不多说，且听我分析这段不仅能解开奥丁身份，也能解开所有人冥思苦想都想知道的——路鸣泽身份的大伏笔。 夏弥最初的计划是从冰窖偷走康斯坦丁的龙骨并吞噬（至于是碳烤还是研沫冲水，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众所周知龙王的力量就封存在龙骨中。 这样，夏弥既有了力量，又不需要杀死智障弟弟。 可惜计划失败了，她被人阻止了。 阻止她的人当然不是帕西、肯德基先生（芬格尔）或者酒德麻衣。 而是后面出现的老板（不是别人就是零号，也是路鸣泽，这点相信大家没有什么质疑，已经很明显了）。 注意，原文在这里特意加了一段路明非的吐槽：“路明非一惊。龙王耶梦加得之上的龙类？初代种之上……难道不是只有黑王和白王了么？” 说明什么。 说明这玩意儿不是黑王也不是白王，但显然就是路鸣泽。所以路鸣泽也好路明非也罢，跟黑王没关系。 来看夏弥原话： “我等不及了。愚蠢的人类，你们对我们的了解，就像大洋里的一滴水那么多而已。你们担心着我们的苏醒，却不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跟某个东西的苏醒相比，我们微不足道。但他的苏醒之日已经不远了。” 某个东西在苏醒，而且是龙王的敌人?！我们一直以为龙王们的苏醒就是终点线，而这里明显说了有比龙王更可怕的东西也即将苏醒。 是黑王么？ 在此之前想必很多人都认为路鸣泽和路明非就是黑王，黑王要复仇于世界。 而夏弥的话已经说明了，那个即将苏醒的东西很恐怖而且可能是黑王以及他们这些龙王的敌人。 这里就要提到很大胆但其实合乎逻辑的一个推理了。 北欧神话与《龙族》 光靠书里的东西是不足以推测的，但好在江南喜欢玩文字游戏，我们可以在书外推测。整个龙族的框架，江南化用了北欧神话体系，我们可以靠这个反推一波。 说到北欧神话就不得不提“诸神的黄昏”，这也是北欧神话最具史诗感和超长跨度的名场面了。 最终诸神陨落人类灭亡，只有为数不多幸存的神与少数人类去了新世界，文明的火种重新种下，就此北欧神话完结。 北欧神话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设定——世界树。  世界树世界树，自然是构成世界的巨树，可以理解为“宇宙”，世界树就是北欧神话里的宇宙，不同的势力在世界树的不同位置生息繁衍，大体可分为九个截然不同的势力，故称“九界”。  （这几幅插图里细节还是蛮多的，比如奥丁的宠物——两只乌鸦和两头狼，比如彩虹桥，比如九界的对应位置。） 明非鸣泽身份揭秘世界树有三条根，其中一条根被毒龙尼德霍格啃咬，咬断之日，黄昏降临，世界倾覆，万物寂灭。 这样一来，世界树的敌人就是黑王了，按照最简单的反推，黑王的敌人出现了——世界树。 不过世界树意味着什么呢。 作为架空幻想结合现实世界的小说，江南当然不会真的写世界树是一棵世界之树，它更多是另一个象征——世界的统治者。 也就是说，路鸣泽和明非的“前世”（暂时就这么说吧)是世界的统治者，是黑王之前的皇帝，世界的君王！  而黑王跟白王没啥本质区别，是篡位者。 所以它才那么憎恨白王的背叛，与其说憎恨不如说心虚，一个人越忌讳什么，说明它内心深处越恐惧着什么。不知道黑王睡不睡觉，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一个关于背叛的噩梦然后惊醒。 那么路鸣泽是龙族吗？ 我想是的，因为龙2已经很明显地说了北欧神话其实就是龙族自己的历史，是一部连未来都写出来的历史。 加之之前夏弥说过，人类对龙族的了解冰山一角，结合九界的说法，龙族并不只有黑王的拥护者，九界意味着至少有九方势力。 而《龙族》的结局就出现了，就是北欧神话的结局——诸神的黄昏。 北欧神话里诸神黄昏的发生，就是因为尼德霍格啃断了世界树的一根，世界失衡，奥丁率领诸神与巨人等势力展开混战，人类也参战了（英灵殿里的亡灵大军就是人类英雄的亡灵）。 很有趣的一点，英灵殿里的亡灵大军是人类英雄的亡灵，这里面透露出一条惊人的线索，那就是……人类参加过那场几乎灭绝了龙族的战争！ 但神话里英灵殿不是主力（废话，不然还要诸神干什么），诸神和巨人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角。 “亡灵”到底意指什么…… 这一笔带过的话里，藏着惊人的秘密，或许是揭开远古混血种生存之谜的关键。 《龙族》当然很玄，但还没玄到出现亡灵这样的设定，这些亡灵……其实是混血种，亡灵指死而复生，虽复生但已不是“活人”。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到死侍，这跟亡灵有着不可思议的重合——早已死去的“活人”。有没有想到死侍这个设定第一次登场是在什么地方？在奥丁的尼伯龙根里…… 完美地符合了神话里的剧情——奥丁安排女武神指引死去英雄的亡灵进入英灵殿，亡灵们奋命拼杀，黑夜畅饮欢歌，白日永恒地操练。 也就是说，混血种不是人类创造的，是龙族创造的…… 他们在创造死侍的过程中产生了“混血种”这个副产品。 但是，创造死侍显然不合理，因为这玩意儿战五渣啊，拿他们去打末日之战，不如骑着野猪上战场。 那么，死侍只能是另一种存在——失败的试验品，制造完美实验品——亡灵——时失败的产物。 连奥丁都能重视的、可以参加末日之战的试验品，到底是什么？这个答案，在龙2的序章里已然给出了答案——楚天骄。 准确来说，是楚天骄这样的混血种可以“进化”为亡灵。 奥丁说他们的血统远比这些死侍生前更优秀，将会变得更强大，将赐予他们新的生命，将为其开启“封神之路”，而楚天骄则反问了一句“更强大的……死人么？” 死人？那不就是……亡灵！ 显然，楚天骄才能成为那样的完美实验品，他儿子继承了他的血统，自然也可以，而关键点就在奥丁的那句“封神之路”。 封神之路，字面意思就是人类进化为神的路，哈哈，有没有想到另外一个东西——黄泉古路——赫尔佐格称人类依靠“容器”进化成龙类的道路为“黄泉古路”。 看来，这封神之路和黄泉古路在原理上极有可能异曲同工，但从楚天骄的话里可以看出，亡灵绝对不是黄泉古路那样真正的进化产物。 这变数，只有奥丁，也就是说两者技术原理上极可能多多少少有联系，但奥丁有办法在开启封神之路后让这些“完美实验品”成为自己的奴隶。 也从另一侧证明了亡灵的强大——奥丁需要这样的助力，但又不敢真的让他们拥有自我思维。 那么，楚天骄和楚子航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奥丁感兴趣，或者说，父子俩身上的什么特质决定了他俩可以变成完美实验品而不是死侍？让奥丁选中了他俩？ 确实，楚子航四度爆血也没有真的变成死侍，这是奥丁选中他的原因，也是解开问题的关键。 当然了，我的整篇回答是贯通的，需要有条理地讲清楚《龙族》的主线，要有先后顺序，已经说了太多题外话，刚刚是在讲明非鸣泽，那么我们还是回到原题。 关于亡灵带来的谜底，我会在后面的“猎人网站篇”全盘揭秘，大家耐心往后看就行了。 上面说到世界树暗喻泽非，龙族世界势力复杂，大结局是诸神的黄昏。 那么学院显然是知道路鸣泽的存在的，因为它的校徽就是世界树，或者更直白点，昂热知道路鸣泽的存在。  这点在龙1已经挑明，昂热看到路明非的画后说了句“好久不见”，而画里就是路鸣泽。 楚天骄的地下室里那一条条红线牵起来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终点——黑王的复活。 这误导了很多人以为黑王是终极boos，但显然黑王是导火索。 黑王现世，将揭开龙族全貌，北欧神话里的精灵、侏儒、冰霜巨人、火焰巨人、阿萨神族、华纳神族、死人之国…… 都将在黑王“复活”之后揭开面纱。 目前出场的北欧神话原型人物少得可怜。 阿萨神族只出了个奥丁，巨人里出场了耶梦加得、芬里尔（芬里厄）和死在“娘胎”里的海拉。 侏儒没有音讯，不过按照侏儒最精于锻造，青铜与火之王可能对应侏儒，回头看大地与山之王，则对应了巨人。 看来四大龙王出自不同的神话种族，那么天空与风之王最可能对应北欧神话里的哪个种族呢？ 其实也没其他可能了。 侏儒、神族、巨人族都有了，剩下人族和精灵，那天空与风之王只能是精灵一族了。 最后，还是回到大结局的话题上。 参考北欧神话，黑王咬断树根使诸神的黄昏降临。 这黑王……就是我们那最终走通黄泉古路的“混血君王”恺撒“大帝”了。 嘿嘿，有没有很熟悉“混血君王”这个词，因为这是龙2的校董会会议那次，凯撒的叔叔弗罗斯特随口提到的，现在看来意味深长。 恺撒成王，诺诺必然就已经死了，作为黑王的钥匙被抽成干尸了…… 所以恺撒与泽非的终章之战，会触发大结局。 龙3里，潜入深海中的高天原那段，明泽在梦境里已经很直白地告诉路明非了，恺撒会是他终局的敌人，如果他同意，鸣泽现在就解决了这货。 但路明非丝毫没有这打算 ，一来老大对他很仗义，二来不想诺诺伤心。 诺诺?哥哥，不会有结果的希望都是有毒的，就像小女孩手里的火柴……不过，该燃烧的终会燃烧起来。 红发的巫女最终迎来了毁灭的结局。 恺撒和路明非终将反目，伏笔简直不要太多，不知道多少人因为炒CP而刻意忽略了这些。 【“没有人能逃过悲伤，哥哥，”路鸣泽轻声说，“悲伤才是真正的魔鬼啊，越强大的，藏得越深。” “不过别怕！别怕！有我呐！”他大力地搂着路明非的肩膀，“任何人，想从你身边夺走任何东西，都是我们的敌人，恺撒·加图索是么？我们一起……杀了他！”】 对路明非而言，还有比诺诺的死亡更能令他悲伤的事么？ 悲伤追上他的那一刻，路鸣泽将死去，同一时刻亦将重生（一切都在路鸣泽的掌控中，细节繁琐，泽非的关系解读留在了后面，这里就不多费笔墨了）。 世界将淹没在这个“男孩”的悲伤里，连天空也燃烧成灰。 …… 江南：诺诺会选谁当然是个很纠结的问题，那么……就别选好了，去坟里纠结吧。让两个男孩互相拔剑，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绝和愤怒，每个人都有不能后退的理由。 …… “喂，这是最后一次交易了吧，也别给我什么作弊码了，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尽管去融合好了，我用我的命，换恺撒的命，换加图索的毁灭，换所有的逆臣，去死。”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路明非在日本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红发的人偶被烧在大火里，他看不清它的脸却固执地认为那是诺诺，后来他松开了新娘的手，绘梨衣化成人偶，死了，可那个挂着四叶草耳坠的人偶也烧成了灰烬。 诺诺必死，也意味着恺撒必成黑王。 这个大结局不仅有史诗般的宏大，而且是大乱斗，有混血种家族间的开战，也有龙族间的开战，还有混血种与龙族的战斗，有混血种的背叛，也有龙族的背叛…… 小剧场：黑龙“尼德霍格”与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挡住那致命的子弹，可以为了你放弃去打爆婚车的车轴，我张口闭口都是“老大威武”…… “但……不要伤我的女孩啊你个黄头发的意大利佬！哦不，现在该叫你尼德霍格。 “你知道伤害过她的人都……死了么？！ “说起来我一直想给你送花呢恺撒，但……一直没找到你的坟。 “我还说要带那个红头发的小巫女去看烟花，可她终究没这个命呐。那么你也好，还是那些秘党的走狗也罢，都去最深的地狱赎罪吧。” …… “不不不，恺撒没有错，是你夺走了一切，是你引燃了一切，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过不要相信魔鬼的话啊，我说过无数次，可你从来没当过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一个绿茶的欢心？！” “现在这个女孩就在你的面前啊，你看她多可怜，她像一块带血的餐巾一样被丢弃在棺椁里，你随时都可以将她变成自己的仆人——一个只属于你的死侍——就像捡起垃圾一样捡起她。” “恺撒·加图索是么？为了对抗命运，你的爱人自裁于你的刀下，只为了给你开启可笑的封神之路，而你连悲伤都做不到。但真可惜，我……就是天命。”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这小姑娘要是不死，我如何让那傻小子杀死他自己呢？如何……燃烧这个丑陋的世界，审判所有的逆臣！” 该叫他什么，路明非么？ 他那狰狞而愤怒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呢，虽然发烫的鳞甲早就灼去了水分。 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已经受够了给每个人赔着笑脸的日子，我已经做了你那么多年马仔，我再也不要跟在你的马后！！！ 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有点像路明非，要不是那声音里压根儿听不出半点感情的话。 他诉说的时候像个悲情的戏子，狂笑的时候又宛如幽怨的亡命之徒，他怒吼着吐出每一个字，像是在说给自己，也像是在说给世界。 他疯了。 那话语里时而悲伤时而愤怒，时而兴奋时而低落，不同的情绪海啸一般涌现，又潮水一般退去。 看得出来两种人格在疯狂切换，争夺着这具身体最后的控制权。 没人知道魔鬼此刻在想什么，失去所爱之人的难过？解开封印之后的畅快？ 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可能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名叫路明非的柔弱男孩还活在里面，努力地想要爬出来，他喊着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可谁又救得了把灵魂卖给恶魔的倒霉蛋呢？上帝都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犯错了，那让他一直以来恐惧不已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他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比命更重要的是……整个世界！ 他的世界就只有那些东西了，去过的地方吃过的美食见过的日落，还有在乎他死活的朋友…… “世界喜不喜欢你，只取决于你的朋友喜不喜欢你，他们喜欢你，就是这个世界喜欢你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对谁说出过这些散文诗般的话语，那个愿意听他讲话的哑巴新娘已经死在了东京的雨夜里。 有些事情做错了可以弥补，有些则万劫不复。 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魔鬼重临人间，要毁灭那个男孩所珍视的一切！ 他的世界很小很小，也很大很大，大到加图索的皇帝都是他的过命兄弟，小到连安安稳稳放一台笔记本打《星际》的地方都没有。 “你是入戏太深了么？路鸣泽，或者……暴君尤克特拉希尔。”高大的身影坐在钢铁的王座之上，背后是贯彻天地的冰原。他的声音像是枯朽了千年的号角，藏着漫长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脸上同样被鳞甲覆盖，几乎没了人类的特征，唯有低垂的眼帘还有那么一丝恺撒的余味。 眼中黄金瞳闪灭，如同风中残烛，看不出悲伤，但也看不出快意，生和死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在他身上显现，似乎已经死去，又似乎方才复苏。 象征高贵血统的黄金瞳对他们这个级别的龙类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似乎一直在熄灭的边缘徘徊，可又永恒地燃烧在虚无的尽头。 旁边的十字棺中就是诺诺的遗骸，枯瘦如柴，惨无人色。她那么注重形象，如果醒来看到自己这鬼样子，怕是会气得大吼呢。 但她不会醒来了。 她的准未婚夫也不会再去看她一眼。 继承龙王的遗志总是有代价的，那也是人类成神的代价。 那个名叫恺撒的生物，已经没有多少被人类称之为“感情”的东西了，那颗让加图索的老东西们激动不已的狮子心，真正变成了龙族之心。 “是哦，路明非已经死了，只有他才会为这个红头发的女孩悲伤，我并不会，但我答应过他要给小姑娘报仇呢，怎么办？只能劳烦你去死了。” 路明非……哦，是尤克特拉希尔，终于平静了下来，此刻他叫路鸣泽，再也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叫路明非的衰仔。 他立在一根通天的青铜巨柱顶端，眼中刚刚还闪烁的激愤之情早已荡然无存。 “复活一次，便杀你一次，复活万遍，就杀你万遍。” 那真是轻声细语的话，可话里透着无法言说的仇恨，每一个字都染着血，每一句话都藏着刀。 语毕，古铜色的翼膜在他背上轰然展开，撕裂了周围的空气。 “是啊，不必多言，就让我这逆臣来领教你的怒火。” 同样颜色的龙翼在恺撒身后破空而出，嘶吼声淹没了万物。 …… 那年初进卡塞尔的路明非做梦也不会想到，小魔鬼给他开的地图里，就已经写着结局。黑色的巨龙滑过天际，双翼遮天蔽日，上面挂满死人的骸骨，他看不清尸骸的脸，可每一具又都似曾相识。 那里面有诺诺有恺撒，有昂热有楚子航，有叔叔也有婶婶…… 路鸣泽要夺走的是他的一切，他的整个世界。 可惜魔鬼唱着地狱的赞歌，让他在编织的摇篮里沉沉睡去，没能看到尸骨堆积的结局。 隐约中还能想起那句意味不明的《星际》作弊码，那个他迄今为止用过的最强作弊码： “Something for nothing.” 用什么珍贵的东西换来虚无。 ……】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孩话分两头，再说一事。 路明非不止一次看到一个场景： 昏暗而高耸的教堂里，一个男孩被长矛洞穿，钉在赎罪的十字架上。他一步步来到男孩面前，濒死的男孩抬头微笑，说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这个男孩显然就是路鸣泽，这把矛显然就是奥丁的昆古尼尔。 好了，最后的推测开始。 路鸣泽和路明非才是最早的双生君王——世界树就是龙族史官们对这两个曾经君临世界的皇帝的暗喻。 现在知道黑王要双胞胎的怪癖来自哪里了吧？跟这哥俩学的，一强一弱，强的没脑子弱的有脑子却少力量。 抱歉打断叙述，我用黑体字在这里插一个不算题外话的题外话。 可能大部分人最好奇的一个问题是：“人类到底是如何在龙族统治的世界活下来且推翻龙族的？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有答案的绝题啊？因为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啊！” （笑） 很奇怪是么？ 可是，答案不是已经被说出来了么？这完全不可能。 人就是这样，不仅视野存在盲区，思维在很多时候也存在盲区，很多你一直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答案却早就被自己给出来了。 就跟狗在人类世界的地位一样，龙族统治世界的时候，人类就是龙族的狗。 人类杀狗么？当然杀咯，但不是因为狗有威胁，而是狗肉确实很好吃，玉林黄金脆皮狗可是天下闻名的。 那人类养狗爱狗么？当然养狗爱狗咯，不然宠物狗市场的价格为何会被一次次炒高呢？ 看到没，两者是不存在矛盾的，因为狗终究是狗，不是人，终究是人类的工具——情感上的或者生活上的，有宠物犬就有肉犬，有工作犬就有看门犬。 但没有人会问“小狗到底是如何在人类统治的世界活下来且推翻人类统治的？” 现在，请把上文中的每一个“狗”字替换成“人”，每一个“人”替换成“龙”，问题的答案就出来了。 人类，从来没有推翻过龙族的统治，所谓的远古混血种带领人类干死龙类，只是奴隶侥幸上位后对历史的粉饰，是不堪回首的历史带来的自我催眠。 狗确实灭绝不了人，但，人可以，说不定哪天核弹满天飞的时候，人类就消失了，侥幸活下来的狗发展出了新的文明，狗中的先知也会说： “当年无数密党先辈中的狗子前赴后继，拿命来对抗人类，才换来了狗类今天的文明，那是一场热血铺就的抗争史，是狗性光辉照亮历史的最佳证明。人类，是我们曾经最大的敌人，而我们，战胜了他们！” 底下或许也会有不明事理的年轻狗子表达疑惑：“这简直不可思议，狗类怎么做到推翻人类统治的？” “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掩埋在了历史的废墟里，那段黑暗岁月的秘密，只有神知道了。”先知意味深长地瞥了小狗子一眼，不再多说，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味道。 小狗子目视远方，似乎能体会到那是怎样残酷的一战。 远古时的混血种一直干的屠龙事业，猎杀的其实就是龙族之间末日之战后的余孽，数量已经少得可怜了。 好了好了，咱们书接上回言归正传。 上回说到这泽非是龙族世界的扛把子，他们统治着龙族的世界。 可有一天黑王尼德霍格反叛，龙族大多数势力跟着黑王反了，泽非（简称)能当世界的君王，自然手段不弱。 反叛几乎被平。 作为对黑王的惩罚，泽非给了没有参与反叛的海洋与水之王力量，让他担任给黑王行刑的刽子手（改写了血统，龙2里耶梦加得在冰窖大吼你是谁你是谁?！能改写血统的人，往前看尽历史也不超过三个！) 真的没人注意过耶梦加得的这句话吗？这么这么这么明示的伏笔在龙族里可不多啊。 三个，除了黑王白王，那第三个可以改写血统的人是谁啊？是世界树。 所以这也是为何奥丁表现出的实力远远超出龙王，因为海洋与水之王双生子的血统被改写过，是四大龙王里最厉害的。  这点并非胡乱杜撰，神话里奥丁自取一目——作为饮用智慧之泉的代价，获得智慧的同时成了独眼。 然后倒挂于世界树九日九夜，风吹雨打长矛贯体，血流不止，将自己献祭于自己，最终习得卢恩文字。 从此奥丁可以看懂卢恩文字了，这种文字蕴含无与伦比的力量（想来就是龙文的灵感来源了）。 海洋与水之王的刑具就是永恒之枪昆古尼尔，世上无人可逃脱它的命中，因为这武器有个很Bug的被动——百分百命中。 用《龙族》里的话说：投掷的那一刻人便已死。 也正因此才让泽非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们以为无人可躲，偏偏有人躲过。 没错龙4里路鸣泽说历史上有人躲开过昆古尼尔，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黑王尼德霍格。而且龙4里路明非最终也找到了躲开的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昆古尼尔既为世界树赐予的神器，也当由世界树才有改变其下达的死亡旨意的可能。 只是，能杀死黑王的武器，也足够杀死世界树，世界树只是将其赐予了他人而已，它的打造者另有其人。 龙4里躲开的是诺诺，阻挡的是明非。 而千万年前的那次行刑，躲开的是黑王，阻挡的是鸣泽。当然黑王到底用何种手段错位了自己和鸣泽，那就没人知道了。 鸣泽重伤，世界树的一半就这么毁了。 （想想为何学院的校徽是“半朽的世界树”而不是“世界树”。昂热建立卡塞尔估计就是路鸣泽帮助的，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但结果差不多，一个为屠龙，一个为诛逆)。 (《龙族II》的青铜会议那章，有一个校董没有出席会议，而且按昂热当时的说法，这人压根就没露过面，任何校董会议都没见他出来过。) (恺撒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每年往学院砸巨额资金，却从不拿分红，以恺撒的贵族眼界，也想不通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任性的土豪?) (纵观全篇，龙族里确实有这么个土豪，每次砸钱都让人觉得无厘头，从不考虑收益，全凭心情做事。) (花两千万美金只是为了让《魔兽世界》开个新副本，自己不分收益也不干预。） (就因为《最终幻想》的新作“失去了做游戏的初心”，二话不说直接抛光手里的史克威尔股票。） (租下东京湾的黑石官邸，每年的维护费都是天价中的天价，结果只扔过来两只暹罗猫住着，还特么是俩串儿，住到管家从中年美型男变成老年赛巴斯，依旧没见过主人的模样。） (买下东京最繁华CBD“银座”内最豪华的牛郎店，就为了捧三个野牛郎。) (还能是谁啊，可不就是“老板”么？) 闲言少叙咱书归正传，显然除了极少数龙，几乎整个龙族都成了世界树的敌人，都是逆臣。  黑王趁机再次反叛，终于坐上了世界的王座，后海洋与水之王等泽非的追随者被放逐于极北之地。 不过，历史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执剑者终会死于剑下。 权力的游戏永远是成王败寇，它是文明进步的齿轮，亦是永世轮回的诅咒，新王砍下旧王的头颅，然后等待下一个命运之子挥剑而来，开始又一个轮回。 哪个皇帝不是做着千秋万代的美梦，但他们忘了，权力是有保质期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没有人能坐在铁王座上永受朝拜，王冠从来都不是私人物品。 黑王分封诸王，最终只是给龙族的毁灭埋下了伏笔。 如此一来，教堂里那个被昆古尼尔洞穿在十字架上的路鸣泽就可以解释了。 最后呢，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梦开始的地方，确定一下路明非不是黑王的理由。 以下节选自《龙族I：火之晨曦》： 不知怎么的，路明非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的悲伤，悲伤了几千年。 “你跟那黑龙……很熟吗？” “不，没有，恰恰相反，我是最想杀死它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它。” 关于大结局的猜想 至于终极结局，前面说了一切早写在了北欧神话里。 参考北欧神话的结局，少数旧神（还都是配角，主神都在诸神黄昏的末日之战死光了）和幸存的人类前往了新世界。 （准确数字是4神2人，其中有俩是索尔的孩子，没错就是漫威里耳熟能详的“锤哥”雷神的后代，锤哥到底是锤哥，人死透了，但锤子居然还在，也被儿子顺手带去新世界了。) （黑龙也没死透，尼德霍格(Nidhogg)从尸堆中升起，它沉重低缓地飞过大地，黑色的翅膀上挂满骸骨。不久就在极远之地坠落下去，消失在宇宙边缘那无底的深渊中。） （黑龙到底死没死呢？按设定应该是没死的，它类似于宿命的化身，神话里只提到它最终坠落进宇宙边缘的深渊了。） （但是，北欧神话其实属于太监了的神话，在发展成一部更完整的神话前，基督教崛起了。当时的基督教有多牛逼多蛮横就不用赘述了，最为人所熟知的“卡诺莎之行”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了国王的无奈，教权完全凌驾于皇权之上，没有教皇加冕的国王，是不被承认的国王。） （北欧神话在这种宗教环境中被《圣经》故事排斥，最终在诸神的黄昏戛然而止了，人教皇不让你编了，那谁还敢编，火刑架对“异教徒”可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所以后面也就不会有黑龙戏份了，那么我们就默认为黑龙在大战之后苟延残喘，最终身死道消了吧。） 显然大结局不可能是合家欢，主要角色都会一一领盒饭，神话里那叫一个惨啊，好的坏的、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都挂了。  那么很可能结局是这样的：混血种和龙族最终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不过这种消失是改写了时间线而非真的毁灭世界。 或者说世界被摧残得差不多了，但终有人力挽狂澜逆境翻盘，改写了这一切，大战后龙族以及混血种都消失在了这条时间线里。 按照江南的尿性，改写时间线的人估计就是咱们的衰仔路明非了，当然是在路鸣泽的协助下。 拯救世界要付出代价，代价就是路仔的命喽，路明非死了，鸣泽当然也Game over了（解析留在结尾，他俩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啦）。 原因嘛，神话里诸神的黄昏降临时，死掉的可不止诸神，世界树也枯萎啦，领盒饭死翘翘啦，编神话的人可狠了，连棵树也不放过。 至于楚子航…… 不知道江南怎么想，要我写的话他一定会活到诸神的黄昏，而且末日之战里起的作用不比路明非小。 但，还是会牺牲。 对于他这样的人，苟活才是屈辱，他生来就是要顶天立地的，那么后悔当年的逃避，我可不能再让他屈辱地撤退了。 敌人是什么？斩开就可以。 他父亲在楚子航心里留下的结，在末日之前肯定是要解开的。毕竟楚子航的行为动机就是为了找到父亲，不管是从情节上讲还是线索上讲，都必须得有个交代。 老爹肯定要没的，而且肯定是末日之战前，能有个完整的道别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师兄这么多年的心结也就放下了，牺牲时也能瞑目。 想来那真是能让人哭得死去活来，这次没有路明非没有学院没有炼金设备的治疗，这一去，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但我相信面对终极的敌人，师兄依旧不会有半秒犹豫，哪怕此去无回，哪怕诸神阻挡…… 虽千万人，吾往矣。 他的血统也得加强一下，不然末日可是神仙打架，A级真的不够看。 嗯……事实上江南已经在这么干了。 比如我就有个很想说的东西，历史上的炼金术士们把两样东西当成炼金术的终极秘密，一个是哲人石（翻译得有逼格一点就叫贤者之石)，另一个就是生命之液（翻译得有逼格一点就叫不老泉)。 贤者之石已经有这个设定。 那么，让历代炼金术师们前赴后继去追寻的、名为“不老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既然是《龙族》世界观，那么这些就必须与世界观相符，所以贤者之石是从龙类骨骼中提炼出来的晶体。 而这所谓不老泉，便是——龙血。 师兄小剧场【“爸爸，又下雨了……” 冰冷的雨流将天地都席卷，却无法熄灭楚子航身上的烈焰。他看不见了，高温破坏了他最脆弱的视网膜；他也听不见了，整个世界在寂静中摇摇欲坠。 他……要死了，生命力以百川归海般的速度飞快流逝，他觉得连血管里都在流淌岩浆。但他又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周遭的一切，凄风，苦雨；尘飞，叶落。 龙血不是炼金术的奇迹，而是世间至毒的酷刑。 让你一次次行走于地狱，又一次次从地狱归来！身受万箭之痛，心埋死亡之苦。这就是校长说的……“修罗之道”么? “我们都是战场上的刽子手，上帝可不会收留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只会让我们坠入无间地狱。不过有一种人，哪怕身处最深的地狱，也能杀出黄泉重返人间，那就是……阿修罗！” 以吾手中之焰，燃尽世间诸恶！ 从未有人见过的伟力将这具濒死的躯体硬生生拉回人间，太阳一般刺眼的高温火焰化作堕天使的巨翅，仿佛撒旦借由他的身体重临人间！ 他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一如当年的梅涅克·卡塞尔，绝境之中，他为自己开启了“封神之路”，越过天国的巨门，飞升成神！ “再见……” 这个已经没有人类模样的男孩在风中轻语，在被权与力的狂潮淹没之前，与记忆中那个黑色眸子的高中生做了最后的道别。 四周似乎在飘雪，泛光的雪。 那是封存的记忆碎片，每一瓣晶莹的雪花上都是闪烁的过往。 …… “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是我生命的延续，有些事，将来你就明白了。” “救你真的很没有成就感诶！总这么逞强，有一天会死的哦！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摆在你坟前？” “我们已经杀掉了大地与山之王，回去就能牛逼了，别他妈死在这里啊！不要死啊师兄，我朋友不多的……” “我得纠正我之前说的话，如果是你的话，修车也能吸引无知少女。尝尝看，当地人把鱼肉磨碎了混在饭里烤熟，再洒上鱼汤做的，很好吃，不骗你。” “子航乖，妈妈啵一个，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 这个世界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不管怎么说，至少有一个拔刀去守护的理由。 楚子航张开五指，对着空气念诵古老的语言，火元素像是狂风过境，将那些死侍化成飞灰。 “嘿，神，芝麻开门！” 能杀死恶魔的只有恶魔，能灭绝龙族的，只有新的龙族。】 …… （写完几天后刷到江南的视频，我挂上，嗯……楚子航确实大概率活不到最后，所以我应该不算完全胡诌)  江南：我刀我有理，写死不怪我。https://www.zhihu.com/video/1374113844374228992恺撒的《Dragon Raja》好继续刚才关于大结局的话题。 改写了时间线后，世界上知道龙族历史的人不多了，而知道核心历史的则只剩一个，他叫恺撒，他写了本叫《龙族》的书，讲述了那段失落的历史，讲给那些不曾见证那段瑰丽历史的凡人。 比如屏幕前的你我。 而“旧神”恺撒并没能活太久，若是按神话里黑龙尼德霍格的结局，它确实在末日之战后还活着，但重伤难愈，最终坠落后死去。 诶～别急着叫呦～～ 为何“黑王”凯撒成了最后活着的“神”? 其实真要恺撒活下来能写的方式太多了，不管他化成黑王跟泽非大战还是怎么的，多的是自圆其说的套路，这里不多猜。 单讲讲为何是恺撒这唯一的“旧神”去了诸神黄昏后的新世界。 因为神话里黑龙并未死在诸神的黄昏，这是其一。 恺撒的隐藏身份之一是一位畅销书作者，龙2里曾经提到，恺撒写了一本名为《Dragon Raja》的小说，这是其二。 (可以理解成《龙族》的英文译名，但……这名字挺一言难尽的，毕竟大家都知道dragon就是龙族的意思，为何江南多此一举加了个raja? raja在英文中属于舶来词，源自印度，有“王侯，首长”之意，英文里原本没这个单词，两词合写，等于是一个自造短语，就是那种作者不解释，英国人也看不懂的短语。) （也有普遍的说法是，这个译名是直接整了韩国李荣道的小说《龙族》的英文译名，但实际上作为韩国小说的中文译名，译成“龙族”就已经挺离谱的，再直接拿了人家小说的英文译名，就差出很多意思了。不过江南写这个桥段的时候玩了玩梗，没有多想随手就把“dragon raja”敲上去了。） 所以，恺撒死了的话，《龙族》哪来的？ 进一步推测，《龙族》的隐藏主视角其实是恺撒。 即故事实际上是：世界的时间线改写后，恺撒靠着回忆写完了《Dragon Raja》，我们读到的东西更多的类似于恺撒回忆录。 但不同于常规的第一人称自传小说，有人刻意将恺撒的自述处理成了第三人称的视角。 这位改编恺撒自传的逼……就是开头那个绰号“青面兽”的小说家杨治，他在罗马的某个跳蚤市场淘了本草稿笔记。 于是…… 或许在一个天空高远、云海翻滚的午后，意大利著名的蒙达多里出版社总部，某个任职编辑接到过一通电话，但那头良久没有回音，索性就当成骚扰电话挂掉了。 那头的老人望着窗外的城市，最终收起了手里的草稿。 “过去的事，就让他陪着我这个旧时代的遗老埋葬掉吧，英雄不需要被铭记。说起来谁是英雄谁是恶人呢？只是一群为了各自理想而战斗的凡人罢了。” “这就够了，你说呢老朋友。”简陋的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幅画技高超的肖像素描，画里的青年剑眉星目，颇有些东方侠客的感觉。 画作之下墙边的刀架上，摆着一柄东瀛古刀，准确来说是仿制品，刀刃与刀柄的接口刻着刀铭：卡塞尔·村雨。 老人手抖不慎遗落纸张，草稿的页眉隐约看得见老人的署名：恺撒·加图索。 不过“加图索”几个字又被钢笔重重抹去。 说来让人悲凉，那个曾经被当成世界的皇帝培养的金发少爷，那个敢跟任何阻碍硬刚的意气青年，那个……天选之子，最后却被葬在了罗马城郊一个不知名的公墓里。 连牧师的临终祈祷都没有，只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人发现死在了租住的公寓里，平静得像是入睡。 社会福利局的人出资将其入殓埋葬，连教堂都没去。 据说当时他身边只有一幅画和一柄刀，就那样摆在床头，似乎这位不知姓名没有亲属的孤寡老人早就预见到了自己的终点一般。 没人知道谁是恺撒·加图索，就像没人知道那段失落的历史，多年后人们谈起往事，连块墓碑都找不到。 命运啊，太过宏大，在命运这阵狂风之下，谁都只是一片飘零的落叶，不知归处。 也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所有人都走向了最终的公平——死亡。 ……  “旧神”恺撒已经死了，他的草稿未能出版，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叫杨治的中国人得到。说来也巧，这人呢有些文采 ，还写过一些小说 ，可惜草稿遗失严重，只言片语不能还原整个故事。 杨治化名“江南”，在残缺的故事中拼凑出了那段历史（拖更是因为草稿不完整)。 细节的坑就多了去了，有自相矛盾，我不想多猜了。 孤勇的剑客战死沙场，跋扈的太子平凡终老，懦弱的男孩最后燃烧了生命，一切都有它们的意义，可一切又似乎并没有意义。 这就是我给出的结局。 其实这个结局最让我满意的地方在于，它那完美符合宿命论的调调，因为《龙族》从一开始就笼罩着一层命运的恢宏感和结局早已若隐若现的悲凉感。 哪怕是《龙1》前期那样轻松欢快的氛围，依旧让我们感受到： “故事从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开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写着美好与憧憬，每个角色都对未来充满希望，没有人意识到命运的阴影正逶迤而来。” 从序幕白帝城到跨越大洋而来的录取书再到那辆红色法拉利再到小魔鬼于夜色如水的芝加哥火车站登场…… 每一场重要戏都有意无意地埋下宿命的伏笔，这才是原汁原味的《龙族》。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风往哪个方向吹，草就往哪个方向倒，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风，后来才发现原来我们都是草。”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层层咬合，连路明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从他选择留下信封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已经滑向了另一条轨道。 但或许这一切又早已注定，你以为命运有很多选择，事实上它总会以意想不到、却不可避免的方式走上同一条路。 看似多选，实则注定。 把角色们丢进波澜壮阔危机四伏的大环境里，结局在第一个字下笔时已清晰如画，看着角色们努力挣扎，貌似给了他们无数岔道和选择，却不可避免地走向那个注定的结局。 最终大笔一挥，刀片清仓。 大团圆的结局固然好，但也注定了撑不起那种命运的恢宏感。 尤其是，当那批读故事的小孩已经变成了大人的时候。 对了昂热是“高阶死侍”楚天骄刺杀的，弗罗斯特是“高阶死侍”楚子航杀的，奥丁控制并精炼了他们的血统。 昂热被比他更快的人杀死，而且显然这个人是昂热的故人，楚天骄是最符合这些的了。后面在“芬格尔篇”会讲到楚天骄以及他来到路明非家乡的目的。 弗罗斯特被高温火焰化成盐柱，他在死前记起了这个“不存在”的人——楚子航，说了那句：是你？！ 帕西篇至于帕西，这是加图索家内部故事的那条线。 书里有提到楚子航在学院的病房里被人采集血样，背着光那个人几乎跟凯撒长了一张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帕西，而且楚子航感觉自己跟他可能是同一类人。  原文是这样的： 【这个叫帕西的年轻人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进来了，一切于他都毫无阻碍，楚子航总不能一把将帕西掐翻在病床上高喊警卫。 奇怪的是，他心里并不抗拒帕西，不仅因为那个年轻人如猫般温顺，而且他隐约透着“我们是同一种人”的味道。 更奇怪的是，第一眼看上去，你会感觉站在那里的是恺撒。】 什么是同一类人。 楚子航这样的人多么？不多，估计帕西是楚子航遇见的第一个觉得他跟自己相似的人。 后来看了帕西为数不多的出场，我终于明白了楚子航的感觉，他们确实是同一种人。 都是没有为自己活过的人，这个世界的美好跟他们没关系。 某种程度来说，楚子航后来又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并且跟对帕西的感觉一样，他也不抗拒后来遇到的这个人。 那人叫什么名字呢？不知道。 不过他有个蠢蠢的外号——象龟。 言归正传。 显然帕西一定是有着加图索家血脉的人，而且什么人能跟凯撒长这么像?只能是一个爹生的才行喽。 但是加图索家表现出来的情况，又根本没把他当亲人这种身份来对待，加上帕西居然只是个秘书，再加上他后面对凯撒谦卑的态度。 如果是恺撒的兄弟，怎么着也是“二皇子”的身份。 再联系弗罗斯特的那句“没服药么？命短的人更应该珍视自己的健康。” 帕西也说过“可是……我就是为您而生的啊” 这里的您是恺撒。 结合起来，帕西能跟恺撒这么像却受到天差地别的待遇，那么…… 他其实是恺撒克隆体这样的说法才能圆起来，像，但加图索家压根儿没把这个跟恺撒流着一样血的人当亲人就解释得通了。 最最重要的是，按照我后面的推测，他还必须得是克隆体，连同父异母（种马老爹给凯撒带来的兄弟姐妹估计能组一个加强师了……)都不行。 帕西从小被禁忌的炼金术改造，不为别的，这种炼金术可以在气息上将两人变成一个人，但会影响寿命。 这样一来，他的异瞳和短命就有一个合理解释了，异瞳估计就是这种炼金术副作用的外显。 所以帕西一直在服用药物，药物也不简单，没有加图索家的资金支持，他估计很早就被耗尽寿命了。 当然最终还是死，但得死得有价值，帕西的用处就是为了在恺撒进化为黑王的路上替他躲开永恒之枪。 奥丁必然阻止黑王的复活，以防万一，加图索家从一开始就做了准备，当帕西和恺撒在“气息”上一模一样时，加图索家的人就有办法让他骗过永恒之枪，承受那必死的一击。 永恒之枪的恐怖属性让任何人都无法避开，但如果已经被永恒之枪杀死，那么这个人就被列入死神的白名单了。 没人能死两次，永恒之枪从此对他失效。 这也是加图索家没把这个克隆体当动物圈养的原因，因为他需要主动赴死才行，就跟忍者训练时的洗脑一样，加图索家索性把他培养成了恺撒的守护者。 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他他的身份和使命，并给足了尊重，对于一个“外人”，让他做高级秘书还接触那么多核心资料 ，这确实已经是上限了，总不能真把你当凯撒供起来，打不得骂不得吧？ 恺撒终究是恺撒，你再像也只是他的影子。 很重要的一点是，要在“气息”上一致，那么他就得是恺撒才行，毕竟永恒之枪哪那么好骗。 而克隆的恺撒，说起来确实也是恺撒，这就说得通了。 秘书小剧场【“帕西，我跟你说过谢谢么？”恺撒俯瞰着落地窗外的罗马城，背影里是罕见的落寞。 正在走出办公室的帕西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句：“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恺撒少爷。” 夕阳如金粉般洒落，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城市沐浴在暖色的光晕中，地面有车流从宽阔的干道穿过，鸣着细碎的笛。 “谢谢，帕西。”恺撒第一次明白了大家长三个字的沉重，如今他的身后是整个加图索，是延续百年的血脉，他已不是那只自由的猎鹰。 有些事，不能再冲动；有些人，无法去挽留。你再也不能握着沙漠之鹰站在命运面前，不屑地说出那句：“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路，哪怕是上帝。” “我的荣幸，少爷。”帕西侧头，微微颔首代替鞠躬，“以后不能再服侍您了，保重。” 那身不变的定制西装笔挺如初，夕阳投出帕西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整整衣领，大步走去，平静的脸庞融进光影里，再未回头。 这是他第一次请假，也是最后一次，终于可以提前下个班了。 此时那支可以刺穿一切的长矛正在虚幻与现实的交线处穿行，带着死亡的冰冷，带着不可更改的宿命，带着奥丁的神之意志，穿过茫茫人海，穿过大洋彼岸，穿过生与死的旅途…… 帕西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开始狂奔，如一头冰原上的灰狼，眼中不带一丝情绪。 昆古尼尔终于投进现实，电弧闪灭。 帕西纵身一跃，从围栏上跳出，太古的语言在他的口中吟诵，如神般威严。 言灵：无尘之地。 领域扩展，死神亦至，他没打算螳臂当车，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默默等死，这是他最后一次使用这个言灵。 要像一个战士一样死去。 长矛被挡停了一秒钟，随即穿过结界，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帕西的胸膛，鲜血如花般绽放，在空中泼出妖冶的红色。 他像一只被击落的雨燕，从百米的空中坠下。 “再见。”帕西用唇语默念，留下了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随即身体在长矛的电弧中开始消弭，从下往上，缓缓化作四散的碎屑，一点点飘进黄昏的夕阳里。 办公室里的恺撒一阵恍惚，努力站稳。 他抚摸着桌上的那把名为“奥古斯都”的炼金利刃，旁边是一张手写的字条，一手漂亮的花体：为了加图索的荣耀。 是帕西的手迹。 隔着命运的长河，恺撒似乎再次与时光那头的自己相遇。 那天，一个金发的小孩站在他的面前，说了句“你好少爷，我是被派来保护你的人，我叫帕西。” 他忽然就笑了，这小孩的声音里甚至还有奶气，可他居然说要保护自己，尽管自己好像也大不到哪里去。 原来，他真的做到了，这个言灵只能用来防御的男人，好像注定是为了守护谁而生的。在他一生里那为数不多的话中，说过最多的一个词，叫“少爷”。 “再见。”】 …… 芬格尔篇 混血种家族里不仅是加图索家了解龙类，汉高家族也对龙族的信息有相当研究，就像加图索家选中凯撒一样，汉高家找到了芬格尔（当然这名字多半是胡诌的，谁也不知道芬格尔的真名）。 找来干嘛?来为末日之战作准备。 昂热能对诸神的黄昏那么在意，汉高不可能不在意，说起来估计有相当一部分势力强大的混血种家族都隐约知道了这必将到来的一天。 那一天命运三女神的纺线拉到尽头，不可避免的毁灭将席卷世界。 所以汉高找上了芬格尔，选中了这位……天空与风之王。 芬格尔何止是强，简直强到没谱。 准确来说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双生子之一，以芬格尔的智商而言，很可能不是掌控至强之力的那位双生子，跟夏弥一样是双生子里力量较弱的那位。 但夏弥是间接官宣的最弱龙王，芬格尔的力量肯定是比她强的。 学员最强战力的楚师兄三度爆血都没能打败夏弥，最后靠偷袭杀死了她，那么对上芬格尔这种正儿八经的龙王，基本就是被秒的命了。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很多人肯定注意到了，夏弥是大地与山之王，但她却使用了“风王之瞳”这样的风系言灵。 如果芬格尔是天空与风之王，为何他却使用过“青铜御座”这样明显是大地与山之王一脉的言灵?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俩早就认识，夏弥和芬格尔应该是最早苏醒的那批龙王。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说四大龙王有随意使用任何言灵的能力，而且就他们各自的标志言灵来看，他们并不能像黑王白王或者路鸣泽一样随意使用所有言灵。 但，他们懂龙文，而言灵这东西，除了血统外，就是靠颂唱龙文触发，故称“言灵” 那么这俩互相学习低阶言灵，并达到A级混血种言灵强度的可能性就很大很大了。 这点啊，这点当然不是没有根据，毕竟除了“青铜御座”，芬格尔在龙4里还用了“炎冥斩魔刀”不是？ 这名字大概率是芬格尔胡诌出来的，满嘴的中二日漫气息，但这个言灵有附魔和精炼武器的效果倒是真的，火焰和重铸武器，想到了谁？没错就是青铜与火之王。 身为侏儒一族的青铜与火之王，这言灵一看就是他们一脉的，只不过跟“烛龙”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而已。 好家伙，前有偷师山王，后有偷师火王，下一个该是水王了吧？反正自己的本命言灵就是死活不用呗？ （芬格尔：我用出来怕吓到小妹妹。） （酒德麻衣：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是鸟枪还是大炮掏出来才知道……） 指不定哪天芬格尔双手结印嘴里高喊“水遁·水龙弹”，以他的性格，他铁定能跟你说这是雾隐村的再不斩教的。 （海洋与水之王：你他妈再说一遍谁教的？） 除此，推断芬格尔是龙王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使用了两个言灵，而且，完全不是一个元素类型的言灵，这是相当bug的。 混血种的言灵都是袭承自某一脉龙王这是没有疑问的，白王血裔、黑王血裔、山王血裔、火王血裔、风王血裔…… 要知道连源稚生和风间琉璃那样的“皇”也摆脱不了混血种的终极定律——只有一个言灵，上杉绘梨衣这种目前战力属于混血种天花板的存在，依旧符合混血种定律，只有一个名为“审判”的言灵。 S级的校长，超A级的楚子航，超A级的楚天骄……通通都是单一血裔言灵。 事实上，初代种以下的纯血龙类也只能使用一个言灵而已。 那么，请给我一个芬格尔不是龙王的理由。 夏弥就是在芬格尔的掩护下进了学院，不过夏弥没告诉芬格尔自己进学院的真正目的是龙骨、次要目的是楚子航。 甚至极有可能她说服芬格尔的理由是自己早就不在乎龙族身份了，只是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芬格尔这才帮这位昔日同族进了学院。  （一个有诺玛最高权限的人，你不会以为他在卡塞尔没有权力吧？不仅有，而且诺玛的最高权限是校长级才有的。至于EVA的终极权限，连校长都没有，你想想芬格尔放一个夏弥进去有多简单。） 目前来看，芬格尔估计是所有龙王里最不像龙族的龙类，他站在龙族的边缘，偶尔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是芬格尔?还是天空与风之王? 这很重要吗? 他的弟弟已经死了，不是茧化不是沉睡，是真的死了，跟康斯坦丁一样，烟消云散。那个曾经的龙王，死在了日本东京湾那连阳光都照不进的极渊里了。 没错，分两期连载于《漫客·小说绘》的短篇小说《龙族前传：哀悼之翼》，也是江南的手笔。 里面那个李雾月，力量强到恐怖的古龙族裔，曾提到自己有个哥哥，但并未透露其行踪和现世的身份。 他哥哥，就是芬格尔了。 这头古龙给了昂热一生之痛。 作为双生子里掌控力量的那位，那年他以李雾月的身份潜入位于德国汉堡的卡塞尔庄园，与死侍配合，团灭了初代狮心会的几乎全部成员。 昂热的夏之哀悼 危急关头，名为梅涅克·卡塞尔的狮心会领袖爆发出匹敌龙王的力量，他进阶了自己的言灵，释放了灭世级的“莱茵”。 整个卡塞尔庄园在两位龙王级对决的伟力之下被夷为平地，惨不忍睹。 历史上最伟大的屠龙者家族——卡塞尔家族——从此衰落，再也没有人能继承它的光辉。 希尔伯特·让·昂热跟龙王近距离接触过，受伤之后跌入了地窖，处于假死的状态。 第二天，清晨的硝烟中少年爬出坍塌的地窖，四顾无人，走了好久才看见梅涅克·卡塞尔扶着亚特坎长刀站在雾气中。 他向着梅涅克奔跑过去，近了才发现那只是一具破碎的人形罢了。 在昂热触及他的瞬间，梅涅克变成了灰尘坍塌在地，亚特坎长刀“叮当”一声倒地，清脆的刀鸣回荡在汉堡的清晨中。 昂热就那样在死侍的尸堆里挖着，在残垣断壁中刨着，仅用自己的双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的眼前破碎，连带着碾碎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 这年的他不到二十岁，还只是个少年。 …… 梅涅克的一言一行都在昂热的脑海里闪烁回放，他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不是身体，是那名为“心”的东西。 “年轻人这么孤僻可不好。” “跟你说话呢没发育的小子，是因为找不到舞会的女伴才拉着脸吗哈哈！” “这速度……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喂，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言灵。” “你不知道什么是言灵?！太没见识了吧！” “行啦行啦，我们之间没这么大仇吧？我叫梅涅克·卡塞尔，二十一岁的绝世天才，誓要成为最伟大的秘党领袖哈哈！你叫什么名字小孩?” “加入我的狮心会吧，我们注定是要改变历史的人！” …… 有些东西就此失去，再也回不来。 那年昂热才十六岁，是个在剑桥念书的乡巴佬，少言寡语，不喜社交，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当然，也穷。 他几乎没有吃饱过饭，一件衣服除非小得穿不进去了，不然不会扔掉。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远比看起来的要瘦弱，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倔强的光。 别人去参加舞会的时候他在图书馆，别人去约会谈情的时候他在图书馆，圣诞节所有人回家过平安夜的时候，他依然在图书馆…… 是的，他没有钱定制正装去礼堂跳舞，他没有钱请心仪的女孩共进晚餐，学校之外也没有家人等他回去过平安夜…… 那年的圣诞夜，他攥着从唯一称得上熟人的管理员那里借来的钥匙，静静地坐在图书馆走廊侧的长椅上。 宽阔如街道的走廊一侧挂着各式油画和雕塑，另一侧则是巨型的落地玻璃，头上的穹顶高得像是直通天国，赞颂基督的壁画延伸至远处。 太宏伟了，衬托之下昂热小得像是误入人类世界的玩具锡兵，从长椅走向对面的落地玻璃都要花好久。 其实，他何尝不是一个“锡兵”，迷失在嘈杂的人世，茫然，孤独，看不到存在的意义。 平时这里还是有很多学生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撒进来，男生女生们沐浴其中，捧着书本在长椅上翻看。 而这一夜，在神明的注视下，只有昂热这一个渺小的黑点待在那里，除此不再有任何人。 窗外一排排路灯融进远处的黑暗中，鹅毛般的大雪给整个剑桥披上白色的流苏，草丛的树上还有学生们回家前挂的彩灯和玩偶。 寂静，无法忍受的寂静。 让人一瞬间有种已经远离人类文明社会的错觉。 昂热捧着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泪水一滴滴滑落，打湿了书页。 …… 他必须以最优异的成绩从剑桥圣三一学院神学专业毕业，那样他就可以去伦敦当一个牧师，有一份不错的稳定收入。 他还不知道什么是血之哀，也不知道什么是同类。 直到这个叫梅涅克的家伙毫无征兆地闯进昂热的生活，带着他的追随者们，当然也带着花不完的钱。 跟那时的昂热截然不同，出身豪门的梅涅克是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人，同样是贵公子，后来的凯撒反倒才符合一些人对豪门的认知。 非要说的话，在昂热后来遇到的人里，性格上最像梅涅克的居然是超级留级生芬格尔…… 跟芬格尔一样，梅涅克是个平时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人，在路上遇到蓬头垢面的乞丐都能拉着人家聊当局形式的存在…… 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正经做事时的铁腕手段、惊人的执行力以及强到恐怖的大局观。 这点对昂热行事风格的影响也颇为巨大，他后来的一言一行总在不经意间带着梅涅克的影子。 “精英需要后期培养，但我敢说，一个人是不是领袖，从他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领袖需要绝对的天赋，天选之子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梅涅克总喜欢说这句话，而且这句话之后往往伴随着同伴们畅快的大笑，让不了解他的人有种这是个大话王的感觉。但周围的追随者，虽然笑得很大声，却没有人真觉得他在吹牛。 有目共睹而已。 “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工作就工作，笑就大笑，吃饭的时候要像是最后一餐那样去享受！” 这也是梅涅克的口头禅。 不得不说，他吃饭是真的让人有食欲，哪怕吃的是一盘没有任何佐料的意大利面，也能让看的人津津有味。 其实真的仔细想想的话，同样的年龄，同样出生在豪门中的豪门，跟梅涅克比，我们恺撒的领袖养成计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恺撒可以在和平年代当领袖，他适合跟同样圈子的人打交道，且有着绝对的骄傲，这样的领袖有另一个称呼——君王或者皇帝。 而要在动荡的时代洪流中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绝不能永远高高在上。 梅涅克所处的时代，巨变即将发生，复杂的节点暗流涌动，命运的阴影逶迤而来。 上到贵族精英，下到贫民天才，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来自社会各个层次的顶尖牛人，这也让他对局势的认知更全面更清晰。 真要说掀起时代的革命，在血雨腥风中笑对人生，给底下的人誓死追随的安全感和信念，还真就得梅涅克这样的人来。 说回昂热吧。 这群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昂热的人生轨迹，从此他的世界滑向另一条岔道，与那个平凡的少年渐行渐远。 他们带着昂热在康河上泛舟，对着来往女生的洁白长裙评头论足，偶尔有风吹过，掀起裙角露出她们年轻的小腿…… 他们带着昂热吃最贵的法式大餐，穿最挺的定制西装，撩学院里最性感的女孩。 参加热闹的文学沙龙，观看宏大的音乐剧，讲述秘党和混血种的前世今生，在阳光下的草坪上晒着太阳聊古典哲学聊世界局势，也聊神学课上那个秃顶的教授。 …… 欧洲的混血种家族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小子，都知道了他是卡塞尔家的贵公子梅涅克伯爵的好友。 这个在温饱线上挣扎，最大的梦想是毕业后成为一个牧师的木讷少年，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如此温暖，如此让人迷恋。 他们给了昂热从未敢奢求的一切，让他不再困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给了他……家人。 后来他们建立了初代狮心会，并将其变成了最强大的秘党组织，梅涅克也几乎要成为秘党公认的下一代领袖了。 要真这么发展下去，混血种第一家族就跟意大利那个靠着拉皮条和开赌场发家的加图索家没什么关系了，所有人提到混血种都会首先想到卡塞尔家族。 但也只是几乎，梅涅克还是死了。 ……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遇到大家之前，昂热的世界是黑的，梅涅克和大家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困窘而又孤独的人生。 可命运真是残忍啊，他就是见不得你好，最终把这一切都夺走了。这次，再未有光明降临，他的余生将只在复仇的黑暗中度过。 这次，也再未有退缩和逃避，命运是吗？ 我去你妈了个逼的命运。 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会杀到你面前，扯断命运女神的纺线，一刀一刀地插进这个婊子的身体 。 去你妈的命运 。 秘党找到昂热的时候他刚刚埋葬了所有同伴，独自行走在旷野中，就像行尸走肉，他只说了一句话：“世界原来是这么残酷……” 那个梦想着当牧师的少年已经死去，从此只有复仇的恶棍独自活在世上。他曾那么信仰耶和华的博爱，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主的荣光照不进命运的阴影。 上帝只爱自己。 …… 至于东京篇里那个满背刺青的黑道老混子，那个压在蛇岐八家头顶的铁腕校长，其实是江南在构思龙3时忽然冒出来的念头。  这大概跟江南看过的那部老电影《夜叉》不无关系。 里面高仓健饰演一个退隐渔港小镇的大叔，曾经是大阪夜叉组赫赫有名的杀手，黑道中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然而命运似乎不打算给他安逸的生活，北野武饰演的反派来到此地，波澜再起。 当退隐的杀手再次挥舞起利刃，背上的夜叉图简直活了过来。 校长混黑道的线一开，也就诞生了另一个角色——“荆棘丛中的男孩”犬山贺。 客死的龙王另一边李雾月也并未死去，奄奄一息的他逃到了北极，路上还被捕鱼的茨岗人看到了。 他们被冰层下浮现的“恶魔”吓破了胆，认为是上帝的疏忽让撒旦从地狱逃脱，沾染了恶魔之血的茨岗人瞬间腐蚀变异，幸存者一路逃窜。 很多年后，这个已经变成民间传说的故事，传到了莫斯科一个神棍的耳朵里，他叫拉斯普京。 没错，就是历史上罗曼诺夫王朝的末代皇帝——俄国尼古拉二世统治时期，那位盛极一时的神秘主义者，沙皇及皇后的宠臣，“圣人”拉斯普京。 这个神棍其实是个混血种，仗着在皇室和贵族圈里的人脉，他以除魔的名义带着工兵团前往北极开凿隧道。 就在那里发现了李雾月的残躯，即使如今，它居然仍未死去。 龙王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去呢？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能归来，甚至都用不上茧化。 龙血污染了带来献祭恶魔的动物，也污染了一些士兵，神棍最终用铁水封住了隧道，将这个秘密永远地掩埋在了北极万年的冻土之下。 （历史上的拉斯普京是个十足的淫棍，据说此人精通催眠，睡遍了俄国贵族圈的所有女人。而如果对方是处女，他就留下女人的一根头发做纪念，最后拉斯普京被抄家的时候，人们从他的家里搬出了成箱成箱的女人头发！) （我＊＊＊＊的，这已经不能叫多吃多占了吧？你小子死得不冤！江南把这人的催眠改成了言灵，此言灵可以让接触到他目光的女人陷入极度饥渴的发情状态，而且只对释放言灵者感“性”趣。） 言归正传。 事实上，李雾月不是被赫尔佐格杀死的，他只不过是个觊觎神明权柄的窃贼，一个妄图从地升天的野心家。 这种卑鄙的狂人，也配杀死神?! 杀死那至伟至岸的造物?! 能杀死龙王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一个我们都再熟悉不过的人。 路明非。 哦不，那时候他还不叫路明非，或者说，他还在用着神明的名字——尤克特拉希尔。 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 神棍来到北极的时候，李雾月已经不行了，他的第二个大脑上插着一柄黑色的军刺，苏联时期很常见的武器。 那件看似普通的凶器似乎有着某种压制血统的威能。 连龙王强大的再生能力也无法对抗。 后来我们知道，那就是零号的武器，他用同样的军刺杀死了蕾娜塔的混账老爹和淫荡老妈。 这致命的攻击已经给李雾月宣判了死刑，它被迫结茧——在自己干枯的眼眶里。 时间流逝，神棍所在的末代王朝很快衰亡，“俄国”变成了“苏联”，“沙皇”变成了“元首”。 再后来纳粹德国发起二战，苏联也卷入其中，人们早就将这一切遗忘在了黑天鹅港这个鬼都活不下去的极寒之地。 直到纳粹德国战败，德国基因科学家赫尔佐格落到苏联人手里，被派去黑天鹅港完成德国未完成的生物科学研究。 潜伏在苏联的加图索势力暗中掌控着一切，最终选择在苏联最脆弱的时候下手了——共和国解体之夜。 庞贝·加图索拿到了当年神棍留下的工程图，化名“邦达列夫”，带走了李雾月用来重生的卵，把他献祭给了白王圣骸。 诺诺、苏茜、吉普赛人（温馨提示：本篇与主线无关，可略过） 说个题外话吧，反正扯这么多了，索性再扯一扯，有谁知道上文提到的茨岗人是什么人？ 其实，他们跟犹太人一样，是没有家的民族，围绕在这群人身上的，是太多无从辨别真伪的标签。 提到他们，我们首先想到的是种种神秘传说，是遍布世界各地居无定所从不停留的流浪者。  “茨岗”是北欧人对他们的称呼。 （俄国虽然在亚洲有大量国土，但真正繁华的地方以及大多数人口其实是集中于北欧和东欧，莫斯科就位于东欧，西伯利亚那时候基本只有流放犯，且很难真的活下去。） 法国人叫他们波西米亚人，而在畅销世界的英文文学作品中，他们被称为“吉普赛人”。 你一定恍然大悟了，那么脑海里想到的是什么？ 充满异域风情的吉普赛舞姬？拿着水晶球和塔罗牌的占卜师？或者技艺高超的杂耍者？   都是，也都不是。 “吉普赛人”这个称呼他们自己并不认同，反而觉得有歧视的意味，因为这都是本地人对外地人的称呼。 他们自己更愿意称自己为“罗姆人”。  这个种族起源于古印度北部，后西迁流散至欧洲各地，从此开始了千年的流浪。 提到二战被屠杀的民族，很多人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犹太人。 但事实上吉普赛人也是当年纳粹屠杀的对象，只是流浪的生涯让他们没有太多存在感，以至于人们都忘了这些人流在集中营里的血。 不管怎样，“流浪”一词在文学作品里始终是奇遇和浪漫的代名词，因此吉普赛人也成了千百年来文学作品里传奇故事的载体。 小说家们乐此不疲地把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安在这群始终包裹着悲剧色彩的人身上。而这种没有根据的幻想，借由文学作品的传播，又变成了世界各地对吉普赛人的印象。 人们在看待那些弱势文明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女性身上，因此“吉普赛女郎”成了脱离这个群体而单独存在的文学形象。 她们或妖艳妩媚，或热情奔放，充满着对“性”的暗示。  这是19世纪畸形的基督文化下，性压抑的欧洲人对情欲的寄托，实际上当时吉普赛人的道德观念还是非常严苛保守的。 这就是一个民族没有话语权的后果，你的形象，整个民族的形象，你说了不算，强权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在旧时社会生活普遍枯燥无聊的情况下，她们是诱惑人心的吉普赛女郎、来自东方的占卜者、市集上有各种奇技淫巧的手艺人。 到了黑死病第三次大爆发的18世纪，她们在文学作品里的形象又摇身一变，成了邪恶狡诈的女巫、与恶魔签订契约的黑魔法使用者。 而到了19世纪欧洲工业文明繁荣发展，资本主义四处蔓延时，他们又变成了因不思进取和懒惰而落后于时代的反例。 在物质条件优渥、普遍空虚迷茫的今天，大家又开始欣赏起吉普赛人乐观自由的风尚，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弗朗明戈式的舞蹈和音乐，都让这个群体成了文艺的代名词。  而出现在影视作品里的吉普赛人形象，又往往是小偷骗子、乞丐人贩…… （野蛮文明的歧视和傲慢从来不会停止，这些日耳曼和斯拉夫强盗的后裔，文明由劫掠始，自然不会以包容终。） （刻在基因里的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何况并没有人愿意改，傲慢和野蛮几乎贯穿了整个欧洲文明史。） 事实上吉普赛人大多数从事的是传统手艺行业，做做工艺品，绣绣毛毯，补补锅造造农具，或者表演一些很稀松平常的节目。 他们天性纯良为人朴实，对水非常重视，很珍惜，毕竟流浪生涯最缺的就是干净的水了。 龙族2里诺诺和苏茜在暑假的时候，跟随一群吉普赛人一起流浪过一段时间，同时也是做课题。 那是在东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畔，篝火明亮，晚风清响。手风琴的悦耳声中，吉普赛人们围坐星空之下畅饮欢歌，苏茜和诺诺则在大篷的行军床上拿着枕头大战。  这里虽是西伯利亚，但已相当偏南，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夏天的高温被大湖吸收，清爽宜人。 眼前无边的淡水湖，其实就是古人所说的“北海”，能称之为海，足见其广阔。 湖边成群的太平鸟起落，如水的月光下，远处望不到尽头的红松林仿佛波涛海浪，在风中滚滚涌动 。 那一刻真的是，自由如风啊。 时至今日，吉普赛人依旧在歧视中艰难生存，依旧在大篷车里随风流浪，没人知道家在何方。 ……  大篷车文化是吉普赛人的标志之一。  再谈芬格尔都说芬格尔是最不像龙类的龙王，他可能像人比像龙多一点。 人类和龙族这些没完没了的恩恩怨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芬格尔越来越不明白所谓的仇恨了，他想不通的时候就喜欢喝酒，喝醉了就不用去想了。可事实上他不可能醉，快得恐怖的代谢速度让他不知道醉为何物，好在酒不醉人人自醉，想醉了喝水都醉。 在龙1里，芬格尔曾对EVA说过一句话： “我讨厌回忆，总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时代变了，结局也定了，这不是龙族的时代了。 就好像香港三合会（黑帮)最早的入帮口号是反清复明一样，现在连不识字的混混入会都不好意思念这口号了。 都什么时代了还反清复明?我不识字不是说我不长脑啊！八荣八耻都是过去式了，你反个鸡儿反清。 这点来看，龙类里智商高的都不完全是件好事，因为夏弥也有这毛病，“精分”了。 简单来说对自己身份认知更复杂了，就像三合会的混混不知道反清复明有什么意义一样，他们有时也会迷茫： 千万年前的仇恨真的有必要种到现在吗？ 耶梦加得其实已经悟了，如果没有敌人的复苏，她其实本可以一直用夏弥的身份生活下去。 跟着楚子航看看电影旅旅行，带着小龙仔去看婆婆，周末了楚子航跟她一起去尼伯龙根陪那个哈士奇一样的龙王弟弟看看电视玩玩牌，说不定还可以把那破破烂烂的尼伯龙根收拾得像样点。 所以她才哭，因为她确实爱自己的弟弟。 但却没有办法，敌人要醒了，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命运在作祟。 她在楚子航面前哭，跟一个女孩在一个男孩面前哭，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想表达她的无助。 就好像我们常听到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做，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感情是高智商生物才有的东西，在普遍低智商没有感情的龙族世界，估计少有龙类认可她的想法。 芬格尔算一个。  （关于这点“不是所有龙类都仇视人类”的推论，写的时候完全是自己认为的，但看到江南的《龙族异闻录·双胞胎和猎人》后，他已经给出答案了) （原文在此： 【血统对龙类来说至关重要，多数后裔都会毫不犹豫地把生命奉献给自己的宗主，但总有例外，南音就是那种逃避命运的龙类。 她曾几次见过自己的同族们惨烈地战死，从而对战斗这回事产生了怀疑。 她不再回应新的召集，而是在人类世界中过着类似寄生的生活。 每一次破茧重生之后，她就会寻觅合适的家庭，以那家养女的身份长大，成年之后她的形貌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保持不变，她就会离开那户人家，在人类世界中飘来荡去很长一段时间，等待下一次的破茧重生。 她经历过各式各样的人生，混过三教九流，积累了大量跟人类打交道的经验，所以罕有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如果世界上真有轮回的话，她就是轮回中的漏网之鱼。】 （这是夏弥之后江南第二次提到母龙，有没有觉得她俩其实挺相似?都是混迹于人类社会，并不被人类的法律所束缚，但只要不是迫不得已，并不会随意杀人。） …… 就像昂热知道路明非的身份一样，副校长也知道芬格尔的终极身份（昂热不知道芬格尔的真实身份，副校长也刻意没有告诉他，不然他可能早拿着梅涅克的折刀冲上去了，至于打不打得过……）。 刚才说了，天空与风之王估计是最早苏醒并恢复记忆的龙王之一，跟夏弥差不多。 但龙王并不是都一苏醒就干他丫的，当年卡塞尔庄园的袭击事件就很清楚地告诉所有人，龙族并不是只有愤怒，还有狡诈。 而精分儿童夏弥则告诉大家，我是来跟龙类干架的，你接到短信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去赴那个不存在的家长见面会，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的。 可惜楚子航半夜去逛地铁了。 夏弥爱上了楚子航但不能释怀过去，芬格尔爱上了EVA且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去，他对人类的生活相当适应。 黑王?去他娘的黑王，关老子屁事。 所以芬格尔跟汉高家族也好副校长也罢，都是合作关系而非直属关系。 格陵兰海事件后来的惨剧是因为加图索家一个伪装为“太子”的ID（搞不好这ID背后是帕西哈哈，毕竟帕西在加图索家跟助手差不多，传个话啥的也合理。而且他那把名为奥古斯都的刀就很有“太子”的意思，历史上第一任“奥古斯都”屋大维是凯撒的继位者，叫他太子也不为过)。 太子提供的消息使学院派遣专员前往格陵兰岛，他说那里有龙王活动的痕迹，很可能是某位龙王茧化的巢穴。 加图索家的信息该说不说，准确那是相当准确，但他们没有把话说完，这没说完的话让执行部搭上了全体专员的命！ “太子”没说完的后半句是：龙王的茧随时可以提前苏醒，这个看看日本高天原里三人组的遭遇就知道了。 当时白王的胚胎感应到了危险，强行孵化，狂化的尸守差点把三人组搞死在海底了。 还记得施耐德的反应吧？看到三人组遭遇不测，“神”提前复苏，施耐德在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格陵兰事件要重演了！ 这样一来，基本可以确定当年格陵兰事件的发生原因，就是某位龙王的茧被执行部惊动后引发的惨剧。 不过当年那位龙王并未提前孵化，但受到惊动的龙王依然释放信息素唤醒了龙侍，下潜的专员被洞开的尼伯龙根之门迷失，从里面出来的龙侍一个照面就杀死了所有人。 （这个尼伯龙根后面说) 原来，跟龙1里一样，这位身处格陵兰海的龙王也有龙侍。 格陵兰事件中提到一个细节——“门”，专员们下潜后看到一扇门，我想那就是尼伯龙根之门了，也就是连通人界与龙域的地方。 这门不是哆啦A梦传送门一样有门扇的那种门，它应该跟鸟居、牌楼什么的是一种东西，就一框，从周围看上去没什么，穿过之后便到了另一个维度。 芬格尔的大意让执行部专员被龙侍团灭了，他除了杀死龙侍，什么也挽回不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内疚自责的原因。 所以为啥芬格尔能完完整整地回学院?为啥施耐德伤成那球样了还活着回来了?因为芬格尔是天空与风之王嘛，有他在，半条命也给你带回来，东风快递，使命必达（误)！  同时他也带回了那枚卵，还压制了它的提前复苏。 当然，很多人会纠结于时间线的问题，关于芬格尔以及格陵兰海事件的时间线。不过……J·K·罗琳都有打补丁的时候，那江南穿一件百衲衣也算是没有冤枉他。  楚天骄与卡塞尔这卵啊，正是海洋与水之王的双生卵之一，另一个已经孵化，但被困在中国一个城市的尼伯龙根里，那座城市正是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家乡。 那家伙还自称奥丁。 后来这枚卵被一个叫楚天骄的高级专员带出了学院，命令当然来自昂热，原因嘛——想想谁给学院透露的消息，目的肯定不是光给个消息嘛，龙卵才是他们的目标。 加图索家鬼鬼祟祟地透露龙王的消息，自己的人不去，把学院当枪使，死了那么多人，自己空手套白狼，要以最高校董的身份强拿龙卵。 昂热的性子，能给就怪了。 楚天骄负责押送龙卵，这样才能不被加图索家得逞。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稍后再说。 昂热对这位跟自己有同样言灵的高级专员显然是非常信任的，同时他的资料也被昂热锁起来了，再无人提起这个叫楚天骄的执行部专员。 龙卵被炼金矩阵封在装备部研发的专用皮箱里，以防苏醒。 也是那时，加图索家才发现这个校长不是一个乖校长，之前只知道昂热脾气倔，但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直接让你的人带着龙王的卵满世界里乱跑?还把行程隐藏了？那他妈是龙王的卵不是哈根达斯的雪球!中途孵化了怎么办？！ 【装备部：那啥有我们坐镇呢，不会…… 弗罗斯特：跟你说话了？ 装备部：校长，我们做的皮箱里有暗门，里面有个激活龙卵的设备，还可以远程控制，开关就在我们手里。 弗罗斯特：昂热！！！ 昂热：抱歉，这些傻逼都散漫惯了，我也很难完全管理啊加图索校董。对了，要不要来根雪茄平复心情?正宗哈瓦那雪茄，在处女的翘臀上搓出来的烟丝。 装备部甲：部长，老东西骂我们是傻逼。 部长：没事，搞科研的不要在乎别人的评价。 装备部甲：哦这样啊…… 弗罗斯特：校长先生，学院是校董会的财产，不是你宣扬个人主义的教会！装备部招进来的都是什么牛马（灵性翻译)?！ 装备部部长：我可要按开关了哦校董老爷。 装备部甲：我有个疑问部长。 部长：有屁就放。 甲：为什么说傻逼你没反应，说牛马你就生气? 部长：因为我确实是牛马…… 】 就这样，加图索家第一次有了换校长的想法。 这老东西真当学院是他家了？花着老子的钱还给老子甩脸子?意大利黑道豪门的称号唬不住你是吧？ 昂热：我混黑道的时候一战都没爆发呢，能在我希尔伯特面前装X的只有梅涅克，你就算了，弗罗斯特小朋友，我玩刀子的时候你爷爷都没生出来。 另一边，楚天骄带着龙卵来到中国的一座城市。 当然不是随便选的城市，鸣泽告诉了昂热奥丁的信息，所以昂热才指定楚天骄去了奥丁所在的城市。 弟弟的“茧”之于奥丁，就像鲜血之于狂鲨。 昂热的目的就是引出奥丁，当然他肯定知道奥丁被困在尼伯龙根里的事，不然不会这么傻地去送卵。 等奥丁出现，被困在尼伯龙根里的他只能被学院慢慢往死里搞了。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其一是楚天骄没有管好自己的“枪”（咳咳，都老专员了，不戴套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是昂热预料之外的)，其二是奥丁虽不能出尼伯龙根，但他却有办法引诱别人进入！ 只不过这个机会奥丁一等就是十几年，等得那个专员从单身汉变成离异司机，儿子都他妈上高中了。 让我们来赏析原文： 【男人站住了，距离“奥丁”大约二十米，距离背后的迈巴赫也是二十米，雨水不停地冲刷着他手中的长刀。 “为什么我觉得即便你得到‘卵’，你也不会放我们走呢？”男人问。 “我将许诺你们生命。”奥丁回答，“神，不对凡人撒谎。” “是另一种生命吧？”男人说。 “我将为你们开启‘封神之路’。” “变得像那些死人一样？”男人环视着周围的黑影。 “不，你们的血统远比他们优秀，你们会更加强大。” “更加强大的……死人吗？”男人忽然大吼，“子航，把箱子扔出去！快跑！”】 那枚海洋与水之王的卵，奥丁终究是拿到了。 龙卵最终孵化了没有，奥丁有没有吞噬它，我们不得而知。 但显然奥丁获得了去另一个尼伯龙根活动的能力，那个尼伯龙根就是学院发现龙卵的地方，它的名字叫“阿瓦隆”…… 龙4里楚子航在格陵兰海出任务，看来真不是什么巧合了。 冰窖入侵事件再回到芬格尔，他留在学院是为了保护学院， 这算是对“亡妻”的交代，也是跟副校长的合作，所以副校长给他弄到了诺玛的最高权限，让他能查询机密文件，也能自由出入冰窖。 不过，作为卡塞尔学院数学与计算机系双系第一，芬格尔估计参与了诺玛的EVA人格化工程，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首席工程师，所以他才留了一手，有了EVA的最高权限。 冰窖入侵事件里，细细想想还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啊！ 芬格尔在诺玛（EVA)的帮助下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夏弥的入侵，那么既然是守护者，他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冰窖被闯。 在有诺玛权限的情况下，他走的“官道”，甚至比夏弥还要先到冰窖，并且提前隐藏了起来，连夏弥都没能察觉到这玩意儿。 帕西嘛，跟夏弥一个目的，也是来偷龙骨的，而且显然没走正道，满鞋的泥巴说明了一切，倒也佩服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冰窖是校董会的财产，他只是来后花园逛逛。 昂热不给，加图索家就偷，有点意思。 酒德麻衣显然也不是走官道，不过以路鸣泽的能力，把她悄无声息地送进去也不难。 她的目的就不好说了，也许昂热确实不知道芬格尔的真实身份，所以路鸣泽无法确定芬格尔的真实目的，他就派酒德麻衣来保护龙骨。 芬格尔最后看有人收拾残局，直接转身就溜了。 那个一笔带过的林凤隆，正文里真他妈就是字面意思，一笔带过。 不过前传里有提过，真名弗里德里希·冯·隆，是个德国人（说来也巧，芬格尔就是德国人)，前狮心会成员，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挚友（曾经是)。 狮心会的叛徒，因为他，李雾月才到了卡塞尔庄园，最终引发了初代狮心会团灭的“夏之哀悼”事件，这跟他脱不了干系。 从此昂热与其决裂。 猎人网站 “猎人”是个很有意思的设定，拥有龙族血统的闲人们，因为血统召唤而聚在猎人网站这个平台上，做做见不得光但也不用杀人放火的任务，赚点辛苦钱。 原文说过。 学院从二十年之前就觉察到这个混血种组织的存在，但是一直未能彻底了解它。 学院也并不想整编这些散兵游勇，因为通常他们的血统纯度不高。 但是仍旧对他们保持关注，执行部分散在各地的成员会把找到的每个猎人登记注册，猎人档案中有记录的已经有数千人。 然而，细细想想，猎人网站虽着墨不多，但这些看似“普通”的任务，背后都有着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第一部里青铜与火之王的苏醒，其实是猎人网站催化的，猎人“老唐”自己就是龙王诺顿，可他居然没有觉醒血脉。 于是，猎人网站幕后的人帮了一把，给了他任务…… 真相有时候就在眼前。 那个有计划地唤醒龙王，又有计划地透露消息杀死龙王的家伙，都跟猎人网站有深深的联系。 加图索家得到某个消息，用猎人网站上“太子”的ID发出了格陵兰海悬赏，因为这个消息本来就是猎人网站上的一则“小道消息”。 而以加图索家的能力，很轻松地就证明了那则小道消息的真实性。 龙2里，猎人网站故技重施，在大家参加楚子航的听证会时，一则悬赏帖被管理员标红，一路飙升！ 且看原文： 【中央控制室。 虽然是在听证会期间，执行部仍有一个团队在这里值班，监控全世界的信息。 执行部的年轻人不停地刷新着一个网站，猎人市场。 学院始终保持着对这个网站的监控，自从上次的三峡事件之后，猎人老唐化身诺顿，监控就更强化了。 今天看起来一切正常，各种被悬赏的任务看起来没什么可疑的，多数任务和不合法的文物流动有关，还有拜请驱邪捉鬼的，邀请一起潜水探寻亚特兰蒂斯遗址的。 猎人们都得是神经大条的家伙。 否则整日里在这个论坛混迹，看着各种不合法不合理不能用逻辑解释的事情平静地发生，大概会生出所处并非地球的感觉。 一个加粗的标题被顶到了论坛的最上方。 从发帖时间看是几分钟前，但它有惊人的七十条回复，在这个论坛，七十条回复是超级热帖才能达到的。 年轻人扫了一眼帖子，颤抖起来。他甚至没有勇气打开来看一眼帖子的内容，他下意识地按“F5”刷新。 短短的十几秒钟里，回复破百。 网站忽然变慢了，无疑这条信息正通过光纤以惊人的速度流向世界各地，不计其数的用户正在各自的电脑前打开这个帖子，海量的并发访问拖慢服务器。 这个可怕的帖子会是整个混血种中的一次核爆。】 …… 【执行部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听证会时间不得闯入！”所罗门王大声说。 “猎人市场……最新悬赏！”年轻人粗重地喘息着，“名为Fenrisulfr的龙·…··…在中国北京苏醒······招募猎人杀死他····悬赏金额一亿···…一亿美金！” 全场死寂！ 所罗门王呆了许久，跌坐回椅子里。 这真的是颗核弹，信息的核弹，有人把这样的信息放在猎人市场那种公开网站里，混血种守卫了几千年的龙族的秘密就要泄漏，游荡于那个网站中的绝不只是混血种。】 被唤醒的龙王们这些线索连在一起，很多迷题就迎刃而解了。 唤醒龙王的并非秘党家族，龙族复兴对混血种没有一丝好处，秘党一直在干的事情就是在龙类苏醒后将他们重新送回睡梦中。 如此往复。 千百年来秘党都没能找到彻底灭绝龙族的方法，所以也没有一副龙王骨架留下来。龙王苏醒除了给他们增加工作负担，真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当然也就不可能是加图索家。 加图索家在三峡行动前也不能确定龙王可以彻底杀死，他们一直在做的是培养出新的黑王，再谈灭绝龙族登上世界之巅的事。 尼伯龙根计划是重要的过渡期。 这点没有疑问的，弗罗斯特在“青铜报告”会议结束后对凯撒说的话足以证明一切： 【恺撒顺着叔叔的目光，眺望远处波涛起伏的热那亚湾，乌云正翻滚着聚集，色泽沉重如铅块。 “在你进来之前，家族和昂热起了冲突。”弗罗斯特轻声说，“我们刚刚杀死了青铜与火之王，在这个划时代的奇迹面前，我们为何争执？因为波涛汹涌，新时代，就要来了。” “新时代？” “混血种能够杀死龙王了。 “我们终于看到希望能够终结龙族的历史，那之后混血种将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族群，远比纯粹的人类优秀！ “龙族没有了，再无人能抗衡我们。 “世界的格局会被改写，就像大航海时代，就像工业革命，以后是混血种的时代！ “而你，将成为他们中的领袖。”弗罗斯特如同诗人在唱颂美好的将来，“家族在此刻倾力支持你，还不够证明我们对你的爱么？你将成为新时代的······皇帝！” 】 显然，在青铜与火之王死前，加图索家并不知道龙王可以彻底杀死，何况行动中差点把凯撒搞死在里面。 这种情况下如果说龙王是加图索家唤醒的，那加图索家已经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 复活龙王和借他人之手杀死龙王的，是同一个组织，不是混血种家族和秘党，而是猎人网站，或者说猎人网站的幕后人。 任务永远不会结束那么，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让我们把目光放到入侵润德大厦的那场行动中来。 龙2里，又是一个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又是来自猎人网的悬赏，拿到资料，交给委托人，钱货两清。 这个任务唐威接了。 然而委托人，那个麦当劳推销员模样的大叔，却反常地并没有拿货，而是告诉唐威：到时候会有人来拿货。 白来一趟，不拿货，只是为了告诉他拿货的人几点来。 反常必有妖。 另提一个东西，连载版里有个很有悬念的桥段，那时唐威还不叫唐威，而叫荣超。 我把它放在下面： 【荣超在笔记本上玩《植物大战僵尸》，他已经在生存模式里扛过了500波僵尸的进攻，破了自己的记录。 时间快要接近19:00，取货的快递员就要来了。 这将是他最后一单生意，之后他想注销掉自己在猎人网的账号，再也不插手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出国做点正经买卖。 而之后要去的，无论是什么国度，都比猎人网黑色背景后那个隐约浮现却永远无法看清的国度要好。 屏幕上的大群的红眼僵尸又攻过来了，荣超的八门玉米加农炮已经蓄满了大玉米炮弹，他搓了搓手，心里突突地跳。 他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屏幕上那些红眼僵尸，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快递员。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惶恐，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惶恐，越到19:00越清晰。 他坐下来玩游戏，就是因为坐立不安，必须握着鼠标做点什么才能够集中注意力。 猎人们私下里有些交流，因为有时会拼团接任务，所以惯例会留个MSN的联系方式，伪装了IP之后，这种联系方式最安全。 八年前，荣超新出道不久，有个猎人前辈跟荣超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含义很微妙的话，说在猎人网上接下一个任务，做完了，并不代表那个任务就此结束。 荣超说我明白了，做完了任务还没有拿到钱，就不算结束，之后钱货两清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结束。 前辈打出个诡秘的表情符号说，不，任务永远都不会结束，从你接下任务的一瞬间开始，任务一直延续。 荣超想问为什么，前辈说：“哦，有人敲门，大概是送披萨的来了，你等等我，我还没吃晚饭呢。” 前辈大概是吃披萨吃得很开心，MSN的头像暗下去再也没亮起来，几天后，荣超看到猎人网上这个前辈的ID悄无声息地被注销了。 六年前又有一个前辈跟荣超说起这个话题，说这个说法在老一辈猎人里并不罕见，任务，永远不会结束。 荣超还要问的时候，这个前辈说，这样吧，我明天就要去印尼出一个任务，等我完成这个任务回来，我就告诉你。 这是猎人的习惯，图个吉利，要许诺同行一件事，这件事等到任务完成之后来做。 猎人们相信既然还有未完成的事，猎人就不会死，会平安归来。 荣超也是很相信那个前辈的能力，在当时猎人网的排行榜上，前辈名列第二位，最喜欢接“战场任务”，都是要在枪林弹雨里往来的。 据说古巴导弹危机的时候还叼着哈瓦那雪茄开着老款的伏尔加轿车在古巴出任务，捎带手还娶了个古巴籍美女。 几周之后前辈给荣超发了封电邮，说任务已经结束，一切顺利，我在机场候机，这里电脑真他妈的破，到家上MSN我跟你说。 这番对话发生在2004年12月26日，印尼苏门答腊大地震引发海啸，把飞机带着前辈一起吞掉了，ID注销。 荣超开始对这件事严肃对待了，他忽然发现这个讨吉利的行规根本是个悖论，因为按照前辈说的，任务不会结束，那么……他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完成自己的许诺。 果然他就没完成，如果这个传说被看做一个诅咒，它灵验了。 直到今年年初，有个美籍华裔的前辈接了一个大任务，目的地中国，需要个地头熟的，于是找了荣超搭伙。 任务很顺利，结束后两个人在香格里拉酒店推杯换盏，前辈突然感慨说，算上这个任务，我身上有十四个任务了。 荣超那时候已经开始筹划他的劳务输出公司，心里吃惊说难道您也是一接接很多个任务？ 通常按惯例，猎人同时不接两个任务，做完一个才接下一个。 前辈说，我出道以来一共做了十四个任务，而且这些任务都没有结束。前辈说这只是个说法，是前辈的前辈跟我说的，猎人接下的任务，永远不会结束，它跟你一辈子。 荣超激动死了，紧紧地抓着前辈的手说您不吃披萨吧?也没有心脏病什么的突发病吧?又环顾上下左右，说我们这地方也不是地震频发带。 这样吧，您歇口气，稳住了，好好跟我讲讲这“任务永远不会结束”是怎么回事儿。 前辈乐了。 “这是我的前辈跟我说的，那位前辈是个英俊的以色列中年大叔。 “他跟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们也在吃饭，在以色列的特拉维夫，也是这样的其乐融融，那天的日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是1973年的10月6日。” 荣超脑袋一懵，觉得这日子听起来耳熟。 “你想起来了对吧?” 前辈说。 “那天是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阿拉伯人猛攻戈兰高地，满城都是警报声，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叔把嘴里的炸鹰嘴豆泥球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那东西蛮好吃的，以色列特产。 “他站起来说战争爆发了！我要保卫我的祖国！这件事等我回来跟你说！他就冲向临时征兵处，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就这样荣超一直都没能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 好比他知道这个藤上长着一个瓜，但是无论顺着哪根分岔摸下去，都只摸到一个断口。 你知道目的地存在，却永远不能抵达。 他就要金盆洗手了，在这之前，他忽然怀疑自己能不能金盆洗手。】 唐威不再追根究底，反正做完这单自己就金盆洗手跑路越南了，去他娘的猎人网站，去他娘的任务，都跟老子没关系了！ 然而……就是这最后一单任务眼看就要交接的下午，他的猎人网站内部邮箱收到了一封陌生邮件。 “Byebye” 只有这一个单词，他正奇怪谁知道了自己要退圈的消息时，却看到发件人的位置一片空白。 原文如是： 【唐威忽然微微战栗起来。 他有种糟糕到极点的感觉，这封信其实来自他这次的委托人，那个很爷们儿的麦当劳叔叔。 而“Byebye”的意思并不是祝他在越南的河上泛舟看美女。 这个词也可以表示永诀。】 幕后人的阴谋其实稍微动动脑就知道，能这么发邮件的只能是猎人网站后台的人，也就是官方人员，官方人员的意思，自然就是幕后人的意思。 那么这次任务只能是猎人网的官方发布的。 “任务永远不会结束”在这里完全就揭开谜底了。 唐威被安排死去，或者准确来说，被抹去，从这个世界消失。他终于步了那些前辈们的后尘，那则谜语的答案也终于在这里揭晓了。 任务确实不会结束，因为它的影响一直在，总会有一天，幕后的人不需要你做任务了，你就要被埋葬了，这时，任务才算结束了。 所以说任务跟你一辈子。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肯定跟杀人灭口的性质差不多。 要灭口，必然有怕被人知道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连唐威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唐威都不知道的，被灭口的原因，我们先卖个关子，后面说。 “任务永不结束”这句话有误导性，其实它并不是针对所有猎人，对大多数猎人而言，任务交接了，就结束了，他们跟卡塞尔学院的人眼里的样子差不多。 但是，对于资深猎人而言，任务永远不会结束，因为，他们都是……棋子。 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眼睛不会忘记他们，他们接下一单单看似毫无关联的任务，甚至是唐威接下的那样，平平无奇的任务。 都有人替他们记着。 原文： 【这个页面总是黑漆漆的网站，就像任务中常常要“走访”的破败墓穴一样，委托人和猎人好像是午夜幽魂在里面飘荡和交易。 你不知道墓穴深处藏着什么，但是在那些讨论区里晃荡的时候你会觉得里面最深的地方有什么人盯着你，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你在那个网站上多打一个字，多在线一分钟，就会让墓穴深处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多了解你一分。】 （什么“东西”？难不成幕后人其实不是“人”。） 他们以为交接了，钱货两清了，任务就结束了。 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任务，最终像是一个个绳结，串出了幕后阴谋的完整蓝图。 那阴谋是什么呢？幕后人知道。 狮子心与男孩连载版里的一个细节让幕后人终于是暴露在了读者面前，可能江南觉得这个暗示提得太早了，所以单行本里删掉了。 那是在唐威接到“死亡告别”邮件后。 原文我放在下面： 【轿车平稳地奔驰在林间公路上，窗外闪过生机勃勃的绿色和间杂的草花。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放下电话，用极尽恭敬的声音对麦克风说：“ID已经注销了，所有资料也都抹掉了，从此他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 后座和前座被黑色的隔音板阻挡，前座的人根本看不到后座的任何事。 “死了才真的不存在。”扩音器里回荡着低沉的声音，“那个卡塞尔学院的孩子，一定会杀死他么?” “请您务必放心，龙之血燃烧的时候，拥有黄金瞳的孩子拥有的杀戮之心，比饥饿的狮子更甚。” “希望他表现得出色，最出色的孩子，才能成为我们的选民。”】 （应该都做过英语听力吧，技巧就在于提取关键词句。） （提取关键词是分析复杂信息时最简单也最准确的方法，没有之一，这个技巧在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上都有相当强的实用性，远不止于用来理解文意。） （所以我把这段话最重要的关键词用黑体字标注了，很多人苦思冥想的疑问，答案就在这么简单的几个关键词里，而且异常清晰。） 那么我们来试着分析一下这几个关键词句。 1.抹去： 不得不承认，江南的很多剧情是脑子一热加进去的，但要说他连半个大框架都没有，那哪怕不从写作的角度讲，从逻辑上也是说不通的。 比如他设定猎人网站的时候，首先要构思的肯定是猎人网站的幕后人，这点从他的各种伏笔就能看出来他绝对早就设定好了幕后人的身份。 初读龙4，对于楚子航消失，世界完全朝着平行故事前进这样的剧情，我第一反应是江南是不是又在拖稿的时候看了什么电影，灵感一现搞出这么一出剧情。 但如今看来，龙4的剧情在龙2这里早就有了伏笔，有人，一直在为改变世界的时间线而做准备，在清理杂质。 （只可惜没有过渡加上死水字数加上没有屁股的龙4，已经彻底毁掉了这些剧情的连贯性。） 一个戴着面具的主神，和一个狮心男孩，还有一个本该死去的猎人。 这确实是几个完全没有关联的东西，但既然它们紧密地出现在一个故事里，且交织如网，那必然是有某种联系的，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 2.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 你们想到了什么？龙4里的楚子航，还有……那个名叫楚天骄的男人。 有没有发现，龙4里楚子航的状态，跟当年他的老爹有着可怕的重合，在尼伯龙根里遭遇奥丁，从此在这个世界上被抹去，生死未知，只有一个极其关心你的人记得你的一切，孤独地寻找着迷雾背后的答案。 这句话本身的含义非常微妙，单纯的死掉，是没有人会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的，但它用来形容一个被“抹去”的人，却惊人得恰当。 福尔摩斯说过：“Eliminate all other factors, and the one which remains must be the truth.” 当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因素，那么剩下这唯一的一个，就是真相。 龙2里就暗示有人在悄悄抹去一些人的存在，而这些主谋是猎人网站的幕后人，到了龙4，被抹去的那个人变成了楚子航，显然，这些事情的背后是同一个组织——猎人网站。 这句关键词句揭露出了一件事——猎人网站想要改变世界的时间线！ 如果只是简单的杀人灭口，为何要用到“不存在”这个词，又为何每个资深猎人的资料被尽数抹去？为何要多此一举说一句“从此他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这并不是简单的杀人灭口，因为被害者自己啥都不知道。 3.龙之血燃烧&选民： 众所周知，燃烧是最常见的氧化反应之一，意味着这是一个化学反应过程，而这里提到的龙血燃烧，结合上下文语境，就是指爆血。 显然，爆血没有那么玄，它只是一个化学反应，但这个化学反应所需要的催化剂有些神秘，做过化学实验的都知道，没有催化剂，很多反应是无法进行下去的。 结合“选民”一词。 这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条件，一个是结果。 龙之血燃烧是条件，选民是结果。 也就是说，龙之血可以燃烧的混血种，会成为这些人的选民。 那么，他们挑选选民的动机显然就是揭开谜底的关键。 4.黄金瞳： 拥有黄金瞳的男孩，哪怕用脚想也知道是谁吧？就是楚子航，因为只有楚子航的黄金瞳不会熄灭。 “永燃的瞳术师”。 是谁选择了楚子航，夏弥来告诉你答案：奥丁。 哈哈哈哈哈哈，迷雾终于拨开了最重要的一幕，真相正在一点点靠近！ 那么，在接下来的篇章里，我会把这些凌乱的线索整合起来，学着像福尔摩斯一样推演出这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再来看一个小细节吧，这个细节也被很多人说烂了。 原文赏析： 【谁也说不清那网站是个什么东西，连版主都没有，只有一个很少露面的管理员Nido。 违反版规的时候你会收到此人的警告邮件而已，唐威的ID叫“3rd_young_master”，三少。】 好一个Nido啊，好一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江南，Nido反过来就是Odin。 不知道的可以去百度一下，所谓Odin，正是奥丁的英文名。 管理员当然不可能是奥丁先生本龙，但你想想昂热怎么遇刺的？想想弗洛斯特怎么死的？ 你以为……奥丁的选民只有楚氏父子？奥丁的手早就伸到现实世界了，真当龙族都是青铜与火之王兄弟俩那样的傻逼啊？ 原来卡塞尔学院的资料，根本不是委托人想要的，引出楚子航，借他之手杀死唐威，同时验证楚子航的狮子心。 这才是真正目的。 本来以往楚子航作为执行部的顶尖专员，都是单独做任务，中国区的相当一部分任务都是他出的。 所以楚子航这次唯一没有单独做的任务，出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而且这些意外都完美地卡在了关键点上。 并不属于千禧劳务输出公司的神秘混血种释放了“王之侍”的言灵，在言灵的加持下保安们将楚子航逼迫到了高楼的落地窗旁。 原著里写到： 【保安们居然没有追击，他们同时停下了，列成人墙堵在了楚子航的前方，一瞬间他们的脸看起来一模一样。 楚子航微微战栗，这个场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被围在一群面目完全相同的、没有表情的人中间。 他忽然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冰冷的暴风雨的味道，但是独一无二，他只闻过这种味道一次，在那条水幕笼罩的高架路上！】 原来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将楚子航逼到落地窗边，楚子航能做的就是用特制的喷钉击碎了玻璃墙，纵身跃出。 随后落到了升上来的悬桥上，那是清洁工们打扫高层玻璃墙用的，操作这玩意儿的，正是校工部的猛男——前海豹突击队员们。 但，意外再次发生。 他们开来装猛男的那辆厢式货车，居然在没有驾驶员的情况下动了起来。绕着大厦一圈后完成最后的加速，狠狠地撞在了润德大厦的承重柱上，整个大厦跟着晃动，处在高层的反应尤为剧烈。 吊挂的钢索……被失去平衡的悬桥绞断了！ 悬桥跌落向地面！ 显然，一系列的“意外”就是猎人网站做的，目的很简单： 让楚子航掉线，跟其他队员隔开，这样做的目的，是拉他进尼伯龙根。 爆血你真要仔细看过的话就会发现，那会儿奥丁的尼伯龙根正在侵入现实的世界。 里面有个很明显的细节，空气的湿度已经高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居然让空气变成了导体，保安们的电棍编制成密布的电网，在“王之侍”的加持下将楚子航逼到了玻璃墙边。 空气变得越来越湿，关键元素是雾气和水，这是奥丁尼伯龙根特有的特点，是尼伯龙根之门打开的征兆。 而学院的任务是拿资料，不能伤人。 （注意，其实后面施耐德说过了，这是楚子航唯一一次与别人合作的任务，此前他都是一个人完成任务。至于那些任务报告，上交学院前施耐德都会先做手脚，把很多违规的东西抹除。） （比如楚子航的伤人纪录，比如楚子航的暴虐倾向，对待任务目标甚至残忍到让人怀疑：谁才是该关进秘党监狱的人？） （很明显，此前的每次任务，楚子航都做过一件事：爆血。） （除了昂热，连施耐德都不知道楚子航的这个秘密，这也有证据。） （楚子航脱队并踩爆耳麦以后，曼施坦因质问施耐德时，施耐德说自己也不知道细节，只知道楚子航每次都会独立完成任务，这次也相信他完全有能力一个人准时结束任务，这就够了。） （因为爆血本质上就是提纯龙血而已，也就是提升血统，堕落为死侍是因为龙血含量过了那个阈值了。） （所以楚子航的血统高就有答案了，他非但没有堕落成死侍，反倒在无数次的爆血中硬生生将血统升到了超A级！） （即使在对付大地与山之王时四度爆血，最后回到学院依旧屁事没有，沾了龙王夏弥的血，居然没事。） （想想昂热，你是不是觉得楚子航做的事有点眼熟，没错，因为老家伙也这么干过，也是屁事没有。） （这些留到后面说，不能跑题了，我们继续说楚子航正在进行的任务。） 悬桥的掉落，让楚子航没有选择了，他爆血了，不然就得摔死在高楼之下。 原文如下： 【楚子航悬浮在雨中。 悬桥下坠的瞬间，他全力起跳，仰头面对着天空，整个天空映在他的瞳孔里，这么看去，好像所有的雨点都是从天心的一点洒落，都会落入他的眼中。 仿佛神浮在空中观察世界，世界变得格外清晰。 他在一瞬间产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每个细胞都春芽般放肆地、用尽全力地呼吸。 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地传递，他“爆血”了。】 这是《龙族》里第一次提到爆血技术，为此还在后面科普了一下爆血是干嘛的，就是用精神手段提升血统的秘法。 至此，奥丁的目的实现了，楚子航终于落单了，也终于爆血了，他要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拥有最暴虐的狮子心（最纯正的狮子心，跟凯撒的狮子心一样纯正）。 尼伯龙根也已经完成对现实的侵入了。 且看原文： 【空荡荡的走廊，满地的人形，浓密的雾气，水从天而降···· 楚子航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这种感觉就像是孤零零地站在雨夜里。 他一步步向前，走廊尽头的雾气里红色的“Exit”标志闪动着，那扇门里有“砰砰”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疯狂地敲着门要冲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捶门声已经变得震耳欲聋。 他一脚踹开门，更浓郁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 惨白色的日光灯下，那些似曾相识却又永远让人记不住面孔的影子默默地站着，以没有表情的脸迎接他，窃窃低语，和六年前的迎接仪式一模一样。 这是保安们看不到的。 但在他眼里却异常真实，这个21层里满是人，他们缓缓地走出浓雾，向着楚子航走来，面无表情。 楚子航摘下耳后的耳麦扔在地上，跟上去一脚踩碎，切断了和其他人的联系。 接下来就真的只有杀戮了，那个男人曾经说过，对于这些东西不必有任何怜悯，因为他们甚至称不上活人。】 这要不是死侍，难道能是泰迪（要是剁泰迪我倒没什么意见，但显然比泰迪更难剁）？ 这要不是尼伯龙根之门为带着“烙印”的楚子航打开，难道是电梯故障？ 楚子航就在这个现实与尼伯龙根交界的地方杀戮，彻底释放了嗜血的本性，狮子心。 想必观察着这一切的奥丁会来一句：“很好，杀戮吧，龙族之心本该如此。” 杀红眼的楚子航，早就将学院“只拿资料，不能在中国杀人”的嘱托忘在脑后了。 “三少”唐威＝唐家三少“张威”他又一次在行动中展现出暴虐的一面。 唐威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就嗝屁了，他老爹和他的合照救了他。 说起来这唐威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敢掀老师裙子的家伙，偏偏怕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爹。 小时候怕也说得过去，现在都是多少小弟的老大了，可老爹一来，甭管有多少小弟在，立刻怂得跟孙子一样。 虽然他其实是儿子…… “老大，你咋这么害怕你爹呢？” “儿子怕爹不是很正常吗？”这点常识都没有，唐威翻着白眼一脸鄙视。 “要不……找几个咱们公司的保安，吓唬吓唬你爹，出出气？”小弟斟酌着言辞。 “你懂你妈个屁啊，爹这玩意儿贵在稀有，就那么一个，打坏就没了！操！”唐威差点就把拳头落在小弟身上了，那一拳可不会轻。 这些年团队接任务也赚了上亿的钱，洗了又洗，全存在用老爹身份开的户头上了。 最后自己要死了，还在念叨没给老爹找个靠谱的老伴儿，老爹身边那些大妈他实在看不上，这以后自己留给老头子的钱被骗走了咋办？ 江南塑造人物的能力，确实没的说。 我很怀疑江南小时候是不是极度缺失父爱，所以他的小说里总会出现看起来不靠谱的老爹，但最后他们表达父爱的时候总会让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不是不爱，而是忘了说而已。 好了言归正传。 梳理一下已经揭开的谜团： 1.龙王确实是被唤醒的，但并不是被人唤醒，而是被龙唤醒，也就是奥丁。 2.楚子航的高血统，来自爆血，而爆血的秘密中，“狮子心”会成为最核心的线索。 3.猎人的任务永不结束，其实是意指任务完成会被灭口，资深猎人的任务都是奥丁有计划地发布的，猎人本人不知道目的，但奥丁知道，就比如唤醒龙王，比如引出楚子航。 这些猎人最终被灭口，从世界上消失了，时间线里没有这些人了。 因为最终奥丁要改变世界的时间线，他要复兴龙族，这些在关键节点做出关键任务的猎人，很可能会动摇时间线改变后世界的真实性。 就像不杀死楚子航就要改变其他一切痕迹一样，牵一发动全世界，在时间线改变前就杀死他们，是最完美的方案。 楚子航的话奥丁不想杀，他是有狮子心的男孩，是奥丁选中的仆从（后面会细讲）。 （杀死龙王跟复兴龙族不矛盾，这个也留到后面说） 这些工具人（猎人）等于是世界改变之前的线稿，为了避免让某些人顺着这些线稿挖出幕后执笔的人，在他们的作用耗尽后，就被顺手擦除了。 好了我们继续。 猎人组织的历史远比看到的要远，在互联网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他们受某个神秘幕后人（奥丁）的指使，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有计划地唤醒龙王了，同时也在寻找可以走上封神之路的混血种，将他们变成神的仆从。 只是，这些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小事”在积攒推进，做事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有何目的，只有幕后的阴影中，有人露出诡谲的笑，他在推进历史的变迁，在暗中掌控一切。 这幕后人不是别人，就是奥丁。 或者说……奥丁的弟弟假扮的奥丁！ 神话中的诡计之神，奥丁的弟弟，海洋与水之王的双生子 ——洛基！ 面具下的诡计之神 你难道没有疑惑过吗？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为何会被困在自己的尼伯龙根里？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不敢示人？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领域，他在里面主宰一切。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是太过于简单的答案，反而不会被人想到——这座尼伯龙根，压根儿就不是他自己的尼伯龙根。 最强的两组龙王就是天空与风以及海洋与水，他们的双生子，智商是平衡的！ （“什么？！！！”） 并不会像康斯坦丁和诺顿，或者夏弥和芬里厄，互相依赖，傻得可怜。 所以李雾月展现出不输芬格尔的智力，奥丁和洛基也一样，他们都有极高的智商，只在力量上展现差距。 奥丁才是世界树的追随者，洛基前期跟奥丁还是可以合作的，只是并不认同他的观点。 （为什么我要提到洛基，因为在神话里，这个角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诸神的黄昏跟他脱不了关系，有奥丁，那必然必然必然会有洛基） （可能很多人看过漫威影业的《雷神》系列以及《复仇者联盟》，里面雷神索尔的弟弟洛基也是人气颇高，影迷们亲切地称呼洛基为“阿斯加德三公主”，因为电影里他除了有雷神这个哥哥，还有一个死亡女神姐姐——海拉。） （不过漫威的北欧神话是魔改了很多的，嗯……相当大胆的改编应该说是，神话里洛基其实是奥丁的结义兄弟，雷神索尔的叔叔，死亡女神海拉的老爹） （洛基起初还只是做做恶作剧，比如把他侄媳的头发给拔光了，气得索尔差点把这个叔叔打死。后来洛基找侏儒打造了一头新的金发还给自己的侄媳，才平息了雷神的怒火） （但后面就越来越过分，最终彻底黑化了，谋杀了自己的侄子——雷神的弟弟巴德尔，成为了引发诸神黄昏的明面儿事件，他跟彩虹桥的守卫海姆达尔的大战，正式拉开了诸神黄昏的序幕，这点跟电影里的洗白是完全不同的，神话里的洛基没法洗） （所以江南要参考北欧神话的话，不可能忽略洛基这个贯穿始终的重要角色） 黑王被推翻后，龙族世界四分五裂，内忧外患，军阀割据（误），甚至有人联合人类来对付其他敌人。 人类哪来的本事造出混血种啊，龙族统治下的世界，他们能偷摸创造混血种？那其实是龙族间内战的产物啊！ 是龙类创造出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人龙混血的混血种。 （神话里的敌对势力主要有巨人和神两族，而在江南的小说里，这些家伙都是龙族。所以说龙族的敌人从始至终都不是人类，而是龙族自己，是内部的矛盾） （人类只是他们内斗的工具罢了，就像英灵殿里的亡灵大军一样，只是龙类手中的工具罢了，而且无足轻重） （所以，龙类对自己的族类，比对人狠多了。人类只要乖乖当狗，就没事，但龙不行，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不死不休） 奥丁要寻找世界树，洛基要做新王，最终两者爆发大战，洛基用了诡计重创奥丁，但他自己也被奥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困在了奥丁自己的尼伯龙根里。 那里除了洛基，就只剩奥丁的英灵殿了，洛基戴上面具，从此他称自己为奥丁。 龙族自耗，这才是灭亡的真正原因，人类只是吃了“时代的红利”，成了那头站在风口的猪。 站在风口，哪怕是猪都可以飞。 …… 奥丁拖着重伤的躯体来到格陵兰海，在洛基的尼伯龙根外结茧沉睡了。 随着奥丁的沉睡，尼伯龙根的封印一年比一年松动，洛基短时间内虽破不了封印，但他还是慢慢地可以干扰尼伯龙根外的世界了。 就像将楚天骄引进尼伯龙根一样，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引诱一些人进入尼伯龙根了。 将他们洗脑成自己的信徒，借助这些“延伸的眼睛和手脚”，奥丁……哦不，洛基开始着手实施他的计划。 实现龙族的伟大复兴，成为新的领袖，而且是英明的领袖，带领龙族走向资本主义的好总统（哈哈哈哈哈哈）。 他知道奥丁的英灵殿里藏着封神之路的秘密，在龙族大量灭亡的今天，他要复兴龙族，要成为新的皇帝，就需要借助混血种的力量。 至于复活其他龙王，嗯……其实在洛基眼里都是当年的死敌，各地的军阀头子而已。 复活这些鼠目寸光的敌人，当然是为了得到他们的龙骨，融合他们的力量，为登上王座做准备！ 所以，昂热遇刺，龙骨失窃；弗洛斯特遇刺，龙骨失窃；格陵兰海的奥丁卵失窃…… 封神之路而奥丁藏在英灵殿里的龙族技术——封神之路，正好可以弥补混血种力量不够强的缺陷！ 有些古老的秘党家族在远古时期就摸到了封神之路的门槛——他们称之为爆血。 可惜龙族技术很难被混血种掌握，细节遗失严重，爆血技术的泛滥让秘党们从最初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因为强大的混血种没增加，反而开始减少，通通堕落为死侍！！！ 最后爆血技术被列为禁忌之术，成了所有秘党成员都不愿再触碰的东西，那些觊觎爆血技术的家族，也最终遭到大多数势力的清洗，消失在了秘党的大家庭中。 时代更迭，如所有人所愿，爆血技术终于失传了。 可一个叫梅涅克·卡塞尔的天才少年，居然从古籍中重新推导出了爆血技术的关键点！ 最重要的是，他的推导远比秘党先辈们更接近真正的“封神之路”！ 他发现只有拥有某种奇特天赋的混血种才能更好地掌握爆血技术，在不被反噬的情况下提升血统纯度！ 这天赋，后来被他命名为“狮子心”，随后开始四处招揽拥有狮心的混血种，组建了狮心会，狮心会——Lionheart Society——释放狮子心的社团。 判断一个混血种是否拥有“狮子心”，就是观察他的黄金瞳，黄金瞳点燃时带有炼金纹路——像是一朵简化的曼陀罗花——就是狮子心。 意味着这种人的身体是天生的“炼金设备”。 这不会死侍化的秘术，让狮心会异军突起，以黑马之姿飞快地成长，超越了很多老牌秘党势力。 （楚子航也是天才，他在被抹除关键步骤的残卷里，也推导出了爆血的核心。） （爆血技术，说到底其实就是一种暴虐的炼金术，以身体为炉，以血液为料，以“精神”为催化剂，提升血统纯度！） （这也是为何他作为普通人和混血种的后代，会从最初的B+进阶到后来的超A的原因！） （根据他的导师施耐德所言，在执行这次千禧劳务公司的任务之前，他的所有任务纪录都是一个人，从来不需要队友，而且行事风格特别暴力。） （要不是施耐德伪造任务报告，楚子航应该已经被开除了。就是在这些年，爆血让他的龙族血统越来越高，但他却并未真正变成死侍，这就是狮子心的特别之处） 假扮奥丁的洛基为混血种开启封神之路，成为自己的亡灵战士，也就是神话里英灵殿的由来。 开启封神之路（无限爆血）的人大多会堕落成死侍，因为他们没有狮子心，楚子航在尼伯龙根里遇到的就是这些家伙，实力随着生前的血统而各有不同。 这可不是洛基能拿来复兴龙族的力量，他需要的是有龙族之心的混血种，是可以无限爆血还不会堕落为死侍的混血种！ 这些人在洛基为其开启封神之路后，就能变成听话的战士，有意识却没记忆，甚至可以获得比肩龙王的力量，就跟梅涅克一样！ 这才是洛基想要的！这才是他选人的标准，是英灵殿的主力。 到了这里，前面那个关于亡灵和死侍的疑问我们也就彻底解开了，亡灵就是走通了封神之路的混血种，死侍是没有狮子心而导致“飞升失败”的残次品。 龙族内战时为了拉人类凑数，就决定创造出亡灵战士，但人类又不可能直接接受龙血，不然当场腐蚀，原地升天。 于是混血种这个过渡产品应用而生，再拿他们做飞升成龙的实验，终于发现了狮子心这玩意儿。 可惜没成想龙族内战把自己给打光了，那些本来没用的混血种渔翁得利，走上了历史的舞台。 农奴翻身把歌唱。 龙族生育相当困难啊，高层又全都GG了，复兴几乎无望。 混血种繁殖起来快得一批，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日夜不休地为爱鼓掌（你那是爱吗？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终于有一天，一个只有17岁的混血少年横空出世，他说“龙族未灭，何以家为！”，随即打响了抗龙战争转折点的第一枪。 此后六年东征西讨，少年自带北斗导航系统，一路向西打得龙族抱头鼠窜，最后一战直取漠北，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从此漠南无王庭。 使命已达，少年病故，就仿佛他的一生只是为了来人间告诉大家——一个人可以有多牛逼。 （哎妈！拿错稿子了，这是霍去病的文案，抱歉抱歉！） 当年梅涅克在卡塞尔庄园与李雾月的遭遇战中，为自己开启了封神之路，一瞬间完成了无数次爆血，获得了足以杀死李雾月的力量。 阿瓦隆里那些上锁的炼金棺材，那些被粗壮的炼金铁链捆起来的棺材，里面就是英灵殿的主力——洛基花了几百年寻找的狮心者，个个都有龙王实力。 有着狮子心的人，才能成为神的选民，剑之所指，皆为王臣。 狮子心＝龙族之心所谓的狮子心，可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能让混血种以凡人之躯，比肩龙王。 黄泉古路也好，封神之路也罢，本质上是一种东西——血液提纯。 奥丁所谓的封神之路，就是指爆血。 而临界血限就像龙族设下的魔咒，让追求力量的人最终都堕落为仆从，变成行尸走肉。 狮子心则是打破魔咒的关键。 现在知道当年的混血种是在怎样的黑暗中生存下来的吧？要么变成死侍，要么变成“龙类”。 只是……没有混血种能靠爆血变成世界的君王，那是最暴虐的血脉，是至尊之力，是神的代言者。这个血脉的差距就像一扇坚不可摧的门，一扇阻隔在凡人和神明之间的门。 除了钥匙，没有人能强行破门。 而这钥匙，被称为“容器”。 赫尔佐格最终也没有走完黄泉古路啊，因为路鸣泽说过，他没有龙的心。有些东西，出生的时候有就有了，没有这辈子也就没有了。 可能换个名字更容易被混血种理解——狮子心。 路鸣泽说的龙族之心，或者说混血种说的狮子心，本质是同一种东西，而且真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是炼金术的终极秘密——灵魂，涉及到最特殊的一种元素——精神元素的课题。炼金术所谓的万物皆有灵魂，等价即可交换，这其中是人类永远也理解不了的科学。 这并不是玄学，这是天赐的命运，是介于血脉和精神间的伟力，是王的根基。 所以，“用精神提升血统”从来都不是空话，“精神”客观存在。 龙二里有一段细节可能很多人都忘了，夏弥和楚子航在芝加哥火车站的酒店房间里讨论一本典籍——《翠玉录》。 "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获得其上、其下之能力。以此可得世界的荣耀，远离黑暗蒙昧。" 楚子航认为这句"从地升天"是指混血种进化为龙类的路。 当然他那时候并不相信真有这种操作可以进化，他更好奇里面提到的"其"，也就是"it"到底指什么。 而夏弥明确给出了答案——精神。 狮子心与跋扈贵公子加图索家想要的，可不是半成品的黑皇帝，也不是更多的产业和金钱，他们要整个世界！他们为了握住世界的权柄，蛰伏了几百年！ 没有龙族之心，是走不通黄泉古路的最后一步的，会变成赫尔佐格那样的半成品。 可惜那黄金瞳里燃烧着曼陀罗花的天选之子，始终没有降临，直到一个卑微的女人出现在家族老人的蓝图里，那个百分百可以诞生狮心者的传说，或许真的存在。 那会是最纯粹的狮子心，也就是龙族之心！ “她那贱民的血统实在不配跟加图索的家主结合，就这样竟然还敢说并不爱庞贝，她知不知道有多少声名显赫的贵族女孩抢着要给庞贝生孩子？她知不知道教皇主持的婚礼意味着什么？” 终于，以女人的半条命为代价，一个冰蓝色眸子的孩子降临人世，在没有燃烧黄金瞳的时候就隐现出一对妖冶的花纹。 神呐，这就是我们等待几百年的孩子，这就是加图索的天命，这将是世界的……皇帝！ 老人们赐予孩子那位罗马共和国大帝的名字——恺撒，寓意带领加图索征服世界的领袖，恺撒·加图索的威名，必将传遍世界，如耶和华般耀眼。 （黑皇帝那可以影响整个世界的能力，才是终极目的，那未曾见识过的名为“皇帝”的言灵，那可以改变血统而没有副作用的神力，那让任何人都必须臣服的最强龙威，那弹指之间毁天灭地的威能……） （DC影业在电影里创造了全知全能的“曼哈顿”，加图索却疯狂到要在现实里复刻一个神。） （只是……全知全能让曼哈顿博士失去了一切，欲望、感情、活力……无尽的寿命和能力之下，人类早就不能理解他的思想，就像蚂蚁不会懂人类的思想一样。） （神与凡人，思想并不相通。） （我们不禁要问，变成黑王的恺撒，还能称为恺撒么？） 凯撒，就是加图索那个等待了百年的人，借助“古尔薇格”这个特殊的血统，加图索家迎来了拥有最强狮子心的加图索家继承人。 爆血是会让人失控的，每使用一次就会向着深渊跌落一点，直至彻底堕落为死侍。 拥有最强狮子心的人，才能接受龙血，可以克服爆血带来的副作用，无限地提纯自己的龙血。 甚至于比肩龙王！ 尼伯龙根计划其实就是为了先把凯撒的力量提升到龙王级，叔叔当时说的“拥有不止一个言灵”，其实就是指龙王的特权。 施耐德也被开启了封神之路——龙血侵蚀、进化血统，可惜他没有狮子心，接受不了龙血带给他的进化，只会被龙血吞噬。要是没有学院每年为他重金治疗和全身换血，他早就是死侍了。 还记得施耐德曾经对曼施坦因说过的那句话么？ “学院最有可能堕落为死侍的不是楚子航，而是我，龙血一边强化我一边摧毁我，这些年来我都在这种痛苦中艰难地活着，学院每年都会为我换一次血，来抵抗龙血的侵蚀。” 楚子航则被夏弥开启了封神之路，夏弥的血流进了他的身体，而有狮子心的楚子航并不会变成死侍。 可惜洛基掌握了控制狮心者的技术。 当年的“夏之哀悼”事件，真正的幕后人依旧是奥丁（洛基），他不能让混血种真的掌握封神之路的秘密！梅涅克作为炼金术的天才，已经要触及到这核心的秘密了，他虽能爆血并且不会死侍化，但还不知道如何无限爆血后稳定血统，成为真的“龙王”。 外传原著里，梅涅克说过自己只能在那种状态下坚持十分钟。 关键时刻洛基出手，借刀杀人，利用李雾月这个工具龙，团灭了可能触及秘密的这些狮心者，最重要的是杀死了梅涅克这个炼金术的天才。 【“千万年的时间，足够沧海化为桑田，足够山川夷为平地，更何况是最善变的心。” “龙族需要新的思想，需要新的时代，需要新的……皇帝！” 奥丁揭开面具。 “是你？！！” “是我，洛基。”】 …… 芬狗小剧场【龙形尸守在城市的中心肆意破坏，它正在朝着人群最密集的方向而去，如果真的让它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嘿，朋友，没人告诉你要遵纪守法吗？Here's China.” 关键时刻，一个操着山西普通话口音的德国青年，站在不远处说话了，声音并不高，神奇的是却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那头尸守居然停下来了，转身朝青年看去，如车灯般巨大的黄金瞳扫过，随即扇动腐朽的巨翅疯狂地冲了过来。 “不是吧，‘皇印’？难怪连我这么帅的猛男都唬不住你，还是洛基这个疯子会玩儿啊。”芬格尔衣服下的肌肉悄然隆起，气定神闲，“能见识到世间的极速，你虽生得卑贱，但也算死得光荣了。” 尸守在‘皇印’的加持下冲向了这位天空与风之王，足以扫平大楼的尾部以诡异的角度砸向芬格尔，仿佛全世界都在响起划破空气的音爆。 这是可以抹杀一切的一击啊。 但芬格尔没有动。 “在你打到我之前就动，岂不是很没面子？”这货的脑回路实在异于常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白烂话。 但是……说白烂话要有说白烂话的资本，路明非就有，他芬格尔，抱歉，恰好也有。 明明龙尾已经砸进芬格尔的脸里了，这换个人早碎了！ 可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 龙尾从芬格尔几乎凹陷的脸上抬起，脸也恢复了帅仔模样，毫发无损！ 飘零的落叶回升，破裂的地砖弥合，坠落的飞鸟复活。 世界在一瞬间静止，准确来说，在芬格尔的眼中，世界静止了。 比时间零更快的言灵，快到足够跑过命运的言灵，真的存在！他居然让一切倒退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停滞！ 言灵：风神之息。 下落的水滴悄无声息地悬在半空，折射出阳光的色彩。小女孩因恐惧而变形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楚楚可怜。尸守黄金瞳里的光还未熄灭，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芬格尔动了，高高跃起，如流星如飞石！ “打我的帅脸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的周身电弧闪灭，远处的天空乌云堆积。 拳头前方瞬间浮现出繁复的炼金矩阵，化作虚影，膨胀了几百倍，挥出的右手上吞吐着几千万伏的电火花。 天地瞬间变色，乌云压顶，重拳击落！ 足以照亮整座城市夜空的枝状闪电从高空落下，将静止的尸守淹没在力量和电压的狂潮中。 围观的人没有看到芬格尔动，也没有看到闪电和乌云，他们只看见尸守杀向那个青年，把他砸成了渣，下一刻尸守也瞬间变成了漫天的灰烬。 只有地上狰狞的巨坑说明刚刚确实有尸守存在于那里。 “你们在看什么？” 身后响起一个山西口音的普通话，大爷转头看去，差点吓出心脏病：“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鬼啊！！” 眼睁睁看着碎成渣的外国小伙从身后鬼一样出现，大爷几乎背过气去。 “没事吧大爷？！这里有监控的我跟你说，别想讹我！”芬格尔慌乱地去扶倒地的大爷。 ……】 路鸣泽人设的由来以及他的真实情况通过夏弥的一些话，我们知道了，龙类的复苏更多的像是“转世”，最初苏醒是没有前世记忆的，他们也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类。 因为一些契机，前世的记忆才会涌出来，此时才能拿回龙类的力量。 老唐如此，夏弥也如此。 看过《龙族》的都知道，它是一部“伪科幻”，甚至于各种言灵的原理，江南也一直在试图用貌似科学的方式去解释。 里面不可能存在“亡灵”这种过于玄幻的设定。 所以路鸣泽不可能是亡灵，真正的答案就在眼前，大多数人却被江南误导了。 那便是——双重人格，这个设定在很多小说电影里都有，是非常容易被创作者考虑到的写作元素。 不过也不能凭空胡说，且看《龙族III：黑月之潮》里的这段： “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我们对他实施了脑桥分裂手术，这种手术原本是用来治疗癫痫的，把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以后，两个半脑能够独立工作，不再连通。” “所以他变得痴呆了？” “不，不是痴呆，而是人格分裂。你想想看，同一个人的脑颅里，两个半脑分别工作，彼此不对话。他们会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人的左右半脑负责不同的工作，欲望是由左半脑主管，道德则是由右半脑主管。左半脑喜欢性感女人，右半脑告诫你要做彬彬有礼的绅士。 “一般人的两边半脑会互相对话达成统一，但实施过脑桥分裂手术的病人可能分裂为‘道德自我’和‘欲望自我’两个人格。” “就像‘善我’和‘恶我’同时苏醒?” “是这样的，我们采用这种手术主要是用来限制孩子们的能力。” …… “我先说我的。”零号很大度，“我是个神经病哦！”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他，有神经病那么狡黠的么？ “我真的是个神经病。我总是觉得脑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 零号顿了顿，眼神有点茫然。 “他们中有一个人说‘震撼一切的霹雳啊，把这生植繁茂的地球击平了吧！不要让一颗忘恩负义的人类的种子留在世上！’ “另一个说，‘没有慈悲之心的是禽兽！是野人！是魔鬼！’一个又说，‘夷平一切的恶，唯有恶中的恶！’ “另一个又说，‘一切的恶，只不过遗忘了宽恕！’他们就这样整天在我的脑子里吵吵嚷嚷的，我就有点神经病了，所以护士们把我关在这里。” 零号做过手术，王将的梆子声对路明非产生过影响，产生的幻觉正是零号被蕾娜塔带着逃离大火的场景。 这说明路明非就是零号，而零号当然就是路鸣泽，他俩各用一半大脑，没啥争议。 路鸣泽显然不是实体了，不然他就不用如此被动，大费周章地出现在路明非的梦境里了。 他对现实的影响是相当有限的，很多都需要奶妈团来完成。 众所周知双重人格的记忆普遍是不共享的，只出现一些碎片式的重叠。 冰窖里出手那次，原文里说那虚影是一个身材乏善可陈的男性，还……穿着睡衣。 估计是路明非半夜梦游进的冰窖吧…… 日本篇里明确提过，酒德麻衣在轰炸机上救下折翼的路鸣泽，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他是路明非，那就送上一个香吻调戏一番，如果他是老板，那就恭敬地听他下达新的命令。但男孩只是沉默地望着黑色的夜空，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显然，所谓的零号和路明非，本质上是一个人，一个人的两个人格。 还记得邦达列夫在地底遇到的那个幻影么？一个近乎隐身的家伙。 不用说，是个混血种，一个除了邦达列夫和赫尔佐格之外的第三方，既不站在少校一方，也不站在博士一方，那么他会是谁呢，黑天鹅港的第三方入局者是谁呢？ 毫无疑问，这个被世人遗忘之地，这张阴谋与野心的赌桌上，有三个人： 伪装成邦达列夫的庞贝·加图索，纳粹余孽赫尔佐格，以及.…..…零号。 那让我们来猜猜这个小贼吧，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言灵周期表没透露太多，我们只能通过已经交代的言灵来推测这个人的身份，一个幻影，目前来说唯一可以达到隐身效果的言灵是——冥照。 想到了谁？ 奶妈三人组里的“长腿妞”——酒德麻衣。 另外两个我们都知道，“薯片妞”苏恩曦和“三无妞”雷娜塔，没胸没腿没屁股(大误)。 目前的时间线酒德麻衣二十多岁，十几年前苏联解体之际，她应该还是个小屁孩。 这里有个很明显的疑点，就是酒德麻衣当时的年龄，算起来黑天鹅港事件至少是十七八年前的往事了，那时候的酒德麻衣怎么算也就七八岁。 这个疑点不仅仅在我们猜测的情节里存在，原著里一样存在，那就是零的年龄。 零号遇到雷娜塔的时候，她是个经常尿床的孩子，为此她还很不好意思，零号却恭喜她开始由小孩变成女孩了，因为那其实是“初潮”，搁中国雷娜塔至少是个初中小妞了。 十七八年后，她和18岁的路明非一起参加了卡塞尔学院的3E考试，三十多岁的零。 嗯.....路明非叫她一声零姨应该还说得过去吧。 奶妈组的年龄似乎不能按正常人来看，零号可以改变她们的年龄?还是说……她们本来就不是人。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细节了，蕾娜塔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时候，对零号说自己就要死了，没法履行誓言了。 但零号说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世上有一种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归来。 这就很奇怪了，零号说的明明是初代种的特权，怎么能用在一个混血种身上呢？ 黑天鹅港里不乏优秀的混血种孩子，但在那个燃烧的圣诞夜里，都被致幻剂迷失了，只有蕾娜塔不受影响。 零号说：“你的血统太优秀了，致幻剂对你是没用的，低贱的族类怎能以那些肮脏的东西伤害你。” 种种疑点结合起来，难、难道说……奶妈组都是母龙?! 说起来，有人知道神话中世界树的守护者是谁么？ 正是命运三女神。 神话里她们的位格甚至比众神之父奥丁还高，奥丁见了也得彬彬有礼地请教问题。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诺伦”。 大姐乌尔德，二姐薇儿丹蒂，以及三妹诗寇蒂，她们代表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散文埃达》与《诗体埃达》中均未提及她们的来历。 真是巧合至极啊，路鸣泽是世界树，而他手下的奶妈团是三个女孩。 神话中乌尔德是短发，薇儿丹蒂是长发，诗蔻蒂则束着长辫。 路鸣泽通过奶妈团一步步编织着路明非的命运，而路明非的命运最终会影响世界的命运，世界的命运就是三姐妹预言的毁灭。 按照剧情来看，奶妈团是路鸣泽选中的，她们的实力从来没有固定过，完全取决于路鸣泽的需要。 弱的时候只能和恺撒对刀，强的时候在海底近万米的极渊深处，承受着千倍于大气压的水压，气定神闲地虐杀尸守。 或者……和龙王互砍。 哎呀呀，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样吧，摆烂了，不猜了。 江南写《龙族》的初衷，来自一个叫小邪的编辑，此人是《小说绘》的主编。 当时《知音漫客》大火，那是中国漫画最辉煌的几年，也是纸媒最后的绝唱，知音集团准备趁热打铁在2009年9月1日上市推出了延伸杂志《漫客·小说绘》。 在此之前，当然是要找到内容创作的作家们了 。 一本小说杂志，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高品质的故事了。高品质的故事来自哪里？当然是牛逼的作家了。 相较于中短篇，长篇故事更能积累人气和作者口碑，但短篇故事又满足了碎片化阅读的需求。因此，当时很多小说杂志都是短篇投稿和长篇连载结合的，《小说绘》也是这么干的。 短篇好说，征稿呗，稿费优厚加上《知音漫客》的体量，投稿者自然众多，总会有好看的故事。 长篇就不容易了，必须得找有口碑的作家来保证创作质量，毕竟是细水长流的活儿，崩了就坏事了，对杂志人气是极大的影响。 于是《小说绘》盯上了一批当时的人气作家。 江南、两色风景、原晓、奇露亚、沧月、玄色、风魂、蔡骏、白饭如霜、双子星罗、裟椤双树…… 而江南则是其中最重点考虑的一位。 很多人所熟知的《浮生物语》《哑舍》《龙族》……，就是脱胎于那时。   事实也证明，江南被作为最重磅签约作家对待，是相当正确的一个选择。 《小说绘》对每期刊发作品都会有个人气排行，通过读者反馈来对作品人气进行排榜。 《龙族》在《小说绘》连载的那几年，人气一直都是一骑绝尘，在榜首的位置没下来过，为数不多被超过的几次，是因为《浮生物语》进入了精彩篇章。 当时《小说绘》宣传《浮生物语》单行本的时候还用了这样的宣传语： “唯一超越过《龙族》人气的故事，一间叫作‘不停’的小店，一杯叫作‘浮生’的茶，一位叫作‘裟椤’的老板娘，听妖怪讲述他们的爱恨情仇。” 当然，《浮生物语》也确实是很不错的作品，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鱼门国篇”。 这估计也是书中最有怪谈色彩的篇章了，老板娘在此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作者对于诡异惊悚氛围的烘托，对于一个又一个悬念的把控，在此篇章登峰造极了。 鱼门国篇，故事开始于主角老板娘被人陷害，成为谋杀东海老龙王的凶手，被贬去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世外之地做“老大”——做鱼门国的国主。 最关键的是那里没有WiFi也没有电视，那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诡异之地，此中人衣着如旧，言语古早，不知世外是何年代。 自从老板娘到来，诡异的事一桩接一桩，而这国主……却没人当回事啊。 看着历任国主的坟包，老板娘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这鱼门国，怕是出不去了。 童谣里唱到：“东居国主西居官，天衣侯府独坐南。” 官府庄严大气，天衣侯府奢华贵气，怎么她这个国主，这个最高领导，就只能住破败的旧院子？ 西边是聂巧人的官府，东边花了老大功夫收拾得像点样的破败院落是国主（老板娘）府，南边是从没有任何人目睹其真容的天衣侯所在的天衣侯府。 那北边呢？北边……可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是忌讳，无人提起。 面瘫高冷而又懂礼节的帅哥杀胚“聂巧人”（真·楚子航分航），操控全局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衣侯，什么菜都会做且味道极好的瘦子胖三斤（就不剧透他的真实身份了），真性情的老板娘（树妖），又傲又二的护妻狂魔敖炽（东海龙王的孙子），以及他跟老板娘所生的两个龙凤胎小屁孩——未知和浆糊。 很多剧情至今记忆犹新。 好了言归正传。 2009年的3月，距离《漫客·小说绘》上市还有六个月。 小邪找到江南，开门见山地说想找他跟《小说绘》合作，毕竟他的小说很受欢迎，还被称为“新武侠主义掌门人”。 与此同时，郭敬明的柯艾文化已经成立三载，《小时代1.0折纸时代》和月刊杂志《最小说》征服了五湖四海的中学校园。 郭敬明在当时的青春文学界风头无两，鲜有敌手。 小孩子们看着所谓的青春伤痛文学，一边流泪一边掏空钱袋（哈哈哈，老郭还是很牛逼的——光论赚钱的话）。 小邪说去他妈的伤痛文学，青春就是用来热血的！要牛逼闪闪要指点江山，少年们就该像路飞一样站在船头，去追寻星辰大海，去挖出One Piece！ 江某人深表认同。 刚到知音集团、创办了《漫客·小说绘》的杨小邪找到江南，希望有一部针对12-18岁青少年的小说，能够让杂志在中学生中站稳脚跟，找到和《最小说》分庭抗礼的“资本”。 而当时的江南，也在寻求一条“新路”。中国奇幻文学界人尽皆知的“九州门”事件爆发，“九州七天神”分崩离析。 那年的1月，江南、今何在这对至今被网友称作“五黑框”的旧日战友走到了第二次决裂，他在那篇名为《写书人的胜负》的豆瓣贴里写道： “如果要争夺胜负，可以赌一局，赌谁在今后3年在‘九州’下写出更多的作品，3年后来评判，选一个赢家。” 想赢的江南没有去遵守他的诺言，而是转头跟小邪搭档。 两人能一拍即合，也是因为江南需要新的刊载和出版渠道，而知音集团在中学生群体中有足够的统治力。 这里有个小提示，写《龙族》之前江南已经不是个差钱的人了。 但这次，小邪告诉江南，是纯粹的商业写作，依托《知音漫客》的人气，《小说绘》的曝光量是足够的，他们要写出一部最畅销的华语小说来。 所以这部连名字和内容都未定的小说，却先定下了冲进畅销榜的目标。 他必须考虑好要怎么去写才能留住这些漫画读者，让他们成为小说读者，这样才能卖出更多杂志。 当时《哈利·波特》因华纳公司的改编电影而在国内大热，那么江南在构思之初，自然而然的，分析过这本书火起来的原因。 但一部长篇的诞生，过程是极其复杂的，是动态的，而非一尘不变的，江南所借鉴的作品以及灵感来源，可以用海量来形容。 之后，江南和小邪做了类似于市场调研的活儿，大概摸清了《哈利·波特》大火的原因。 （不得不说，小邪绝对是一个100％合格的编辑，事实上大部分调研都是小邪完成的，可惜后来《龙族》越来越火，编辑们也懒得管了，反正咋写都能大卖，于是江南就放飞自我了。） 显然，《哈利·波特》满足了人们的猎奇心和自身共鸣，这个集冒险、魔法、未知世界、神秘主义、友谊与勇气、梦想和少年……于一体的故事，让江南定下了《龙族》整体的基调。 当然，江南还说参考过《海贼王》和《火影》，海贼的热血与梦想，火影曲折跌宕的剧情，（事实上屁都没用上）。   受此影响，《龙族》中一个很重要的核心元素就此诞生——异术超能。 这个元素在江南以往的作品中几乎没有作为主元素出现过，但商业作品嘛，必须得先考虑市场再考虑创作。 (但事实上我们也看到了，《龙族》里言灵干架的桥段并没有多少，最多的剧情依旧是"江氏言情"。) 就像《哈利·波特》一样，故事的时间背景不能太古代，要有一些工业时代的青少年就能接触到的东西，比如火车站，比如楼房，比如公交车，比如大学…… 这样才能让他们有共鸣（用网文里说烂了的公式，叫代入感）。 中国历史进程其实是有断层的，直接从封建专治进入了近现代，中间没有西方那样的过渡期。 民国是时间底线，再往前就是封建社会，不符合市场调研的结果。 但民国又是个极其特殊的年代，要写，就避不开抗战，神秘主义的东西在那样一个人尽皆知的时代背景下，你说盗墓这种个人团队的故事还可以，写个牵扯全世界乃至人类命运的故事，实在不好天马行空。 （事实上，在我们看到的以老唐那清幽通玄、意味深长的梦境为序幕的《白帝城》之前，江南试写了相当多的序幕。） （其中就有一篇是民国背景，一群盗墓挖宝的摸金校尉深入中国腹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一处古代墓葬遗址中，发现了一具古兽的骸骨，它看起来像是一种传说生物……龙！） …… 那么唯一能选的、符合要求的时代背景，只有现代了。 然后就是具体怎么开始了，主角肯定是中国少年嘛！配角团里不可避免的要有少女嘛！ 但是，注意了，这里有个但是。 那时候主角名字并未定下来，而且在最初的几篇序幕里，主角人设也各写各的，大部分都是相当狂拽酷炫的性格！ 至于多酷炫，想想楚子航想想恺撒。 当时有篇序幕，主角（后来这个主角定名路明非）乘着摩托艇在夜幕下登上美国西海岸的某处废弃港口，背上的沉重皮箱印着世界树的徽章，里面全是炼金武器。 这个中国男孩只有18岁，却已经是某个秘密组织（当时还没有卡塞尔学院一说）的精英猎人，天赋异禀百年难遇，黑色的长衣在夜风中烈烈作响，年轻的脸庞坚毅如刀刻斧凿，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狠绝。 他正在跨境追杀一个极其危险的混血种，“黄龙”的名号在猎人圈里如雷贯耳，可没几个人知道那居然是个刚刚成年的大男孩。 …… （老天，路神人最初居然这么屌？这时候要是遇到一个头顶马桶圈脚踩人字拖的衰仔，估计他都不屑于去多看一眼吧？我的路神人啊，江南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没错，我们的路明非差点就变成楚子航那种面瘫杀手了（但江南写了半天觉得屌丝少年那么多，毕竟不是人人都北大硕士毕业去外国常春藤读博，不是每个少年都跟年少时的他一样想去华尔街改变世界）。 算了，写给屌丝看就不能让主角这么帅这么拽啊，砍，使劲砍，你丫就得衰，就得当舔狗——可能江南觉得屌丝都是舔狗（我尼玛，rnm的江南呜呜呜~你怎么能说破呢，舔狗吃你家饭了咋的呜呜呜呜~）。 一个孤独的、普通的少年形象已经慢慢有了轮廓，这点跟哈利·波特的相似点还是蛮多的，寄人篱下、没见过父母、孤独普通…… 故事模式也从开局王炸登场的超级英雄模式，变成了很传统的无知少年踏上征途的“英雄成长模式”。 很简单，就是废柴一觉醒来受到神启（所有帮忙打开异世界大门的触发事件都可以称为神启），从此与过去平凡又拉胯的生活告别，踏上冒险之旅。 不敢说100％吧，至少90％的冒险故事都是这么个开头。 神话学大师坎贝尔的经典之作《千面英雄》里早就详细总结过这玩意儿，而且是从头到尾的完整套路。 他参考了从古代神话到近代文学的海量资料，发现原来所有的英雄故事都长一个样。 （太长这里就不发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颠覆好莱坞电影市场的《星球大战》就是从这本著作中汲取的灵感。据说编剧当时编不下去了，看了看老爷子的《千面英雄》，嗖嘎，写故事原来这么容易，瞬间就把剧本搞完了）。 这本著作对故事创作的影响有多大呢？ 简单来说，它改变了整个西方电影市场。 20世纪80年代中期，一部仅有七页的小册子传进了好莱坞。 制片人们很快被这东西震惊了，开始大量影印手册并发送到每一位编剧手上，要求编剧务必参照手册进行故事创作。 当然，也有不少信奉作者论和个性创作的编剧试图在手册之外另辟蹊径，可市场却残忍地证明了他们的天真。 二十多年过去了，七页的手册发展为电影学领域的经典畅销书，以此为蓝图设计的编剧课成为美国高校电影系的核心课程之一。 此外，一系列经典电影的制作团队宣称受惠于这部手册，其中包括《星球大战》、《狮子王》、《阿拉丁》、《美女与野兽》、《黑客帝国》等等。 而这本小册子，名为《“千面英雄”使用指南》。 作者是克里斯多佛·沃格勒，迪斯尼公司的剧本指导，兼任南加州大学的客座教师。 他所说的《千面英雄》，正是坎贝尔的经典著作。 沃格勒宣称任何类型的商业故事最终都逃不过坎贝尔总结出来的魔咒。 从古至今所有的主角成长故事，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不是先有了模式才有故事，而是所有故事都不约而同地写成了这样。 好的好的，回到之前说的异能元素。 那么异术超能的来源该怎么编呢？魔法？基因突变？亦或者神格复苏？ 被用烂的元素根本没有新意嘛，这玩意儿能有人看？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江南左思右想，最终想到了当年在构思九州世界观时弃用的废案。 龙族。 江南曾提出在九州里设定一个龙类种族，但今何在一想，尼玛在低武世界观里你给我整个龙族?这别人还怎么玩儿? 《冰与火之歌》里龙妈带着三头幼龙都差点一统维斯特洛大陆! 不行，不能有龙族! 谁能想到若干年后，江南在新作品里把这个废案重启了。 世界各地的神话以及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中，都出现过“龙”这个形象，这很符合江南想要的大地图需求（世界范围内跑副本，还牵扯到古今中外，太适合胡说八道糊弄人了）。 神秘，强大，暴虐，冲动、巨大……且喷冰喷火都是基本操作，异能元素很足。 那核心角色就是龙了。 书的名字，就他妈叫《龙族》了！ 在中国，龙又与天子、皇帝联系在一起，这就有了江南的小说里最终把龙定为统治者、用皇帝来称呼它们的情况。 人类摇身一变成了夺权者，这一点跟传统的勇者屠龙故事、东海龙族故事中龙类的身份，是大相径庭的，新意十足。 至于龙类无时无刻都充斥愤怒的形象，来自一本叫《柳毅传》的唐代怪奇小说。 里面的钱塘君收到侄女被夫家非人虐待的信笺，刹那便化身千尺长的赤色巨龙，怒吼震天动地，闪电撕裂浮云，转眼离洞庭湖而去。 他瞬息之间赶路万丈，杀人六十万，毁地八百里，将那无情夫婿一口吞入肚中! 不多时复又回还，白衣飘飘，彬彬有礼地落座宴饮。 …… 这就成了后来龙类们与人类截然不同价值观的来源，暴烈潇洒，杀伐决断! 书中奢侈品的堆积，则借鉴于当时非常火的一位80后作家——郭敬明。 江南很欣赏郭敬明的商业化写作流程，并开始向其靠拢。 于是，这部小说最初的映像在江南脑海里形成了，那是一幅充满宿命意味的画面。 “背负命运的少年们站在参天的巨树下，粗壮的树干上挂满龙类的骸骨，远处的天空像是火焰在燃烧。” 其他的，害，慢慢构思扩展呗，六个月呢，够够的 至于主角的性格，不能太过单调，既要足够普通，让中二少年们有代入感，但普通哪能做主角？那就又要不普通。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写成双重人格，有着普通和不普通两面共存的特点 写日常时是一种人格，写打斗时变成另一种人格，很中二很酷炫很有趣不是？日漫里经常有这样的角色嘛。 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主角唯一可以确定的特点就是双重人格，至于其他细节，需要结合整体设定慢慢构思。 在写废了十几个开头，换了很多开篇地之后，最终敲定了我们看到的序幕——《白帝城》。 目的只有一个——赚钱，赚够够的钱，冲击畅销榜，大卖《小说绘》，噢耶！ 当然，江南当年可能没想到，这个主地图位于美国还掺杂了大量日本元素的爆火故事，却为多年后的影视化改编带来了巨大障碍。 与他同时期的"坑王"南派三叔如今已完成了《盗墓》宇宙的构建，捏着版权赚得盆满钵满。 唐家三少这种曾被传统作家瞧不上的网文大佬，更是坐在自己的劳斯莱斯里出席各种影视活动，跟一线艺人偶像们畅谈他的"J·K·罗琳"梦。 回想2014年12月。 华视首映影视传媒宣布，将携手江南、唐家三少，开启“顶级IP视效系列电影计划”，在未来的5年斥资50亿打造《龙族》《斗罗大陆》《上海堡垒》等视效大片。 《龙族》读者们痛骂资本无耻，又要毁自己心爱的作品。 可让人尴尬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他作者出动漫的出动漫出电影的出电影出游戏的出游戏，都赚足了银子。 似乎只有江南的IP商业化之路越走越窄，甚至几度流产，改编出来的作品更是被骂出圈成为网络热梗。 (中国"第一科幻作品"《上海堡垒》曾以跌至2.9的豆瓣评分，刷新历史记录。《龙族幻想》以烂氪烂改跌落电子游戏谷底，再无热度。《九州缥缈录》剧版更是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悄无声息上线，好在依旧差评如潮)。 至于今年的《龙族》动画，嗯……目前来看依旧要重蹈覆辙。 唉，唏嘘的话就不多说了，回归《龙族》。 世界树的双生子之一，已经死了，没能结茧也没能沉睡，昆古尼尔的洞穿来得太突然，最终重伤难愈。 世界树的另一个双生子流落世间，为了避免黑王的追杀，不久也在自己的尼伯龙根里结茧沉睡了，这个世界他已无力改变什么。 他其实是携带了死去的那一半世界树记忆的另一半世界树。 某种意义上两者的记忆融合了，被昆古尼尔洞穿的记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他自己的经历。 千年后他终于苏醒，可世界早已不是神权时代的样子，沧海桑田。 此时的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跟老唐一样。 流落苏联的他被采了血样，黑天鹅港的那些孩子们就是这样被选中为实验品的，他也不例外。 于是他被赫尔佐格切开了脑桥。 这才导致龙族记忆苏醒。 但他以人类的身份活了太久，竟然在依托前世记忆的龙族人格（后来被称为路鸣泽）之外，单独分裂出一个人类人格，即后来取名路明非的那个人格。 两个人格由两个半脑分别控制。 (这也是为何梆子声会对路明非产生影响的原因) 偏偏这个人类人格是主人格，双重人格的产生，让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人类人格作为主人格基本压制了记忆太过遥远的龙族人格，没有办法使用龙族力量，他彻底沦为普通人。 而要重获完整力量，必须杀死两个人格中的人类人格。 在极端孤独的环境下，拥有龙族记忆的人格（路鸣泽）终于再次主导了身体，可惜一旦过度使用能力，又会激活另一个人格（路明非），而在人类人格下，他，真的会死。 这该死的东西，龙类居然也有这么无奈的时候。 必须想办法杀死这个人格！ 人格这玩意儿不是真实存在于三维世界的东西，可不是拿把西瓜刀就能插死的，你再牛逼，杀死一个人格也得用心理学上的规则，而非物理世界的规则，最好……让他心甘情愿地死去，让出身体的控制权！ 需要在潜意识里搞死他！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逃出黑天鹅港，身体只能当成普通人的身体，但脑子还是路鸣泽的脑子。 最后他终于借助雷娜塔这个小姑娘，逃出生天！ 至于李雾月是如何被杀的，按目前情况推测，零号是无法亲自出手的，他肯定有帮手。 以他可以游离于现实的能力来看，只要纯化某个混血种的力量，替他杀死一头残血的双生子绰绰有余。 那么前面提到的酒德麻衣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书中每次被改写血统的都是这妞儿。 “这身体是我的！滚开，你这个魔鬼！”在路鸣泽徒手挡下炸弹、并拖出重机枪的大口径子弹轰下飞机后，那个人类人格受到刺激，又开始叫嚣了。 “看到雷娜塔了吗？！”路鸣泽怒吼，此时的雷娜塔已经没有人形了，像一个被烧焦的布娃娃，丑陋而狰狞，残喘着最后一口气。 “纸娃娃……”路明非轻声呢喃，实验室的孩子都这么叫雷娜塔，因为她年龄最小，身体最单薄，像个纸片人。 “她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把身体交给我，只有我能救她。”路鸣泽只能期望他对这个姑娘还有怜悯，人类嘛，多少都会有点被称为“感情”的东西，而这恰好是他们最致命的精神缺陷。 “救她吧，但这之后，我的身体不会再交给你这个魔鬼了。”路明非妥协了。 “你的身体？”路鸣泽强忍愤怒，“你只是个错误，卑贱的人类罢了。” “救她，别废话。” “救完她，凭你也能走出这个地方？”路鸣泽指指万年的雪层，指指根本看不见边际的冰原。 路明非不再言语，路鸣泽知道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只要不过度使用龙族力量，这具身体就是他的了。 “她不应该背负那个名字，那些残酷的过去就跟着雷娜塔这个名字一起，永远埋葬在这冰原之下吧。”路明非又冒了出来。 路鸣泽背着沉睡的雷娜塔，颇有些无奈：“是该取个新名字了，这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 “屁，我也有份儿！” “行行行，你也有份，那你说叫她什么？”路鸣泽早就没兴趣跟他争吵了。 “嗯……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我怎么知道。” “……”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脚步踩进深雪发出的咯吱声，以及嘴里冒出的热气。 “但我们有编号，零号，那她也叫零号得了。”路明非再次说话。 “你下次冒出来之前打个招呼OK ？懂不懂礼貌？”路鸣泽不想搭理他。 “打招呼不也要冒出来说话么？怎么悄无声息地打招呼？”他没意识到路鸣泽只是单纯地烦他。 “……” “怎么样，就叫她零吧？零，这具身体的编号，意味着这是我们一起调教出来的女孩。”路明非觉得这名字起得真不错。 “你是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什么时候调教了？都是我在出力好么？人类都这么无耻？” 路鸣泽已经被路明非折腾得没脾气了，最初两种人格冲突的时候他还居高临下，现在是真懒得搭理这个人类。 “行吧，就叫她零，行了？可以滚去睡觉了？别再冒出来说话了，说好了这具身体现在交给我的。” “你刚刚是在自言自语吗？”背上的雷娜塔抱着她的小熊“佐罗”，从熟睡中惊醒。 “没有，是一个白痴在跟我争论罢了。” “我不是白痴……”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滚你妈蛋啊，操，你这扑街要是再冒出来，那你就自己走出这里，别再找我！”路鸣泽终于爆粗口了。 雷娜塔吓了一跳，看着对空气怒吼的路鸣泽，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在说你啊雷娜塔，是我脑子里的一个混蛋而已，是……另一个我。” “切，没肚量。”阴魂不散。 “滚啊！！！” ……  回到书里的故事。 所以才有了龙1和龙2里路明非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爬满爬山虎的林中小屋里，两个男孩互相依偎。 叔叔和婶婶显然不是亲的，他们没有龙族血统，这点完全说不通，最初做设定若是能把这都忽视，那江南属实有点拉跨了。 零号走出北极，首先要找盟友，除了因为零号帮过大忙而有恩于她们的奶妈团被逐一收编。 （这三个姑娘的设定基本都是典型的无牵无挂型，跟樱一样，没有家庭没有羁绊，而且都有一段悲惨的经历，最后都被零号救赎，小说里很常见的忠实仆人设定。） 他还找了卡塞尔学院，或者说昂热，学院派富山雅史这个精通催眠的教员给零号找了个“家”，催眠了叔叔一家，让他们接受了这个不存在的侄子。 此时的路鸣泽完成约定后再也没法控制身体，被路明非的人格死死压制了，人格之间的约定，可不同于现实里两个陌生人的空口无凭。 同一个身体不同人格之间的约定，是有契约效应的，答应了，就没法反悔了，就像那份四分之一灵魂开一次挂的契约。 现在知道江南为何在书中强调这是出卖灵魂的交易了吧？他为什么不说这是出卖生命的交易？ 因为路明非的身体不会死去，最终死去的是“路明非”这个人格，也就是灵魂。 富山雅史洗掉了人类人格的所有记忆，又给他植入了一段虚无缥缈的记忆。 或许除了仕兰中学的记忆是真实的以外，关于那对不存在的爹妈以及童年的经历，全是移植的，只有那个林中小屋是真实存在过的。 因为那是零号走出北极来到中国，唯一真正待过的地方。 而龙族人格，最终在压制多年后苏醒了，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这次他化身“小魔鬼”，以交易做诱饵，开启了新的约定，或者说等于是签了新的契约，人格间的约定，没有反悔的余地，一次次占据身体，并打算最终完全抹除人类人格。 就像当年走出北极后沉睡过去的路鸣泽一样，约好的事情只能照做。 日本篇对战未进化完的白王赫尔佐格，路鸣泽依旧心有余力不足，因为他毕竟不是完整的世界树，他要统一人格后找回世界树遗失的力量。 等四次交易完成，两个人格会融合成一个人格，龙族记忆觉醒，这具身体再无束缚。 很多人不知道，这时路鸣泽的目的便达到了，此时的路鸣泽死了，但其实路明非也死了，所谓的死亡，其实就是这个人格消失了。 一个新的，完整掌控这具身体的人格，诞生了，他贯通了路明非和路鸣泽的记忆。 路鸣泽的目的，终究达到了。 关于路爹路妈“路明非他爹他妈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冒牌狮心会会长是谁？”“利维坦是啥玩意儿？”……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兄台，问这些的时候，你有没有那么一点良心会痛的感觉。 这些问题要是真的有答案，这些坑要是真的摆在大纲里，这些要真的不是江南一时兴起胡诌的。 那你给我一个《龙族》12年只出了六本书的理由。 你给我一个江南连载版和发行版讲了两个故事的理由。 给我一个江南龙5断更两年的理由。 如果这些问题真的有答案，那么是什么可怕的理由让江南不动笔写《龙族》呢？又是谁威胁他把故事写得漏洞百出圆不上的呢？ 他知道答案的话，《龙族》五年前就完结了，现在应该各种前传后传番外篇满天飞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所谓的父母，根本不是路明非爹妈。 反过来问几个问题：老唐他爹是谁？夏弥他爹是谁？黑王他爹是谁？白王他爹，奥丁他爹…… 混血种生出了个纯血龙类，这……只能是护士抱错孩子了，但龙类的苏醒显然不需要护士。 而且主角比黑王还牛逼的存在，那他爹他妈得牛逼成啥样。 昂热的话听听就好，老家伙为了复仇什么事做不出来，撒个谎那更是信手拈来。 所以……去催催江南吧，我去睡觉觉了，大中午是挺困的（嘿嘿）。 神话与小说再次聊个其他的（没错，又是无聊的黑体字部分，可略过不看）。 其实江南对北欧神话的运用好像并不严谨，或者说只是套了个北欧神话的皮，里面的内容完全就靠自己天马行空了。 到目前为止，十二主神里就出现个奥丁，我们耳熟能详的索尔、洛基、弗雷、海姆达尔……这些都没提过。 其他巨人、侏儒、精灵……也都没做过多解释，也没提阿萨神族与华纳神族的纠葛。 芬里尔（芬里厄）作为末日里杀死众神之主奥丁的存在，结果成了智力残疾的憨憨，在北京地下铁的尼伯龙根里一脸懵逼地挂了。  没错，图里山丘一样大的巨狼，就是芬里尔，恶兽中的恶兽。 耶梦加得，环绕人世（中庭）的中庭之蛇，所以又称“尘世巨蟒”。神话里跟雷神索尔同归于尽了，结果江南给丫变成美少女，死在了楚子航手里。  诺顿和康斯坦丁就不提了，这俩名字跟北欧神话没半毛钱关系，倒是青铜与火之王，锻造的技能让人怀疑暗指侏儒，可如此强力的火焰又似乎更像火焰巨人。 不管是不是，江南都显然是大改了一遍神话的，神话里火焰巨人是在诸神的黄昏中最后登场的，挥舞火焰之剑砍断世界树，毁灭了世界。 （这里关于火焰之剑争议特别大，不同的学者对于火焰之剑的看法都不同，至今没有统一说法。） （有人说火焰之剑跟弗雷的胜利之剑，以及雷瓦汀，是同一把剑，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认同这个观点，这里不多赘述，有时间可以去翻翻北欧神话。） 你问我尼德霍格在干嘛，它在打酱油，尼德霍格是一切的导火索，起引子的作用。 至于黑龙尼德霍格，这应该是西方龙里最牛逼的存在了，有点天生地养汲取万物灵气的意思，能把世界树当食物的吃货，自然是不简单的，众神之王奥丁也奈何不了它。  emmmm……但神话里没有太多它展示实力的描写，除了吃还是吃，尼德霍格没有太多事情，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啃世界树，让诸神的末日到来 ，然后自己从树底升起，双翼下挂满尸骸飞过天空。  反正……看看就好，不能完全按神话来写，大框架在，就没问题。 看看漫威，大刀阔斧的修改，一切以“为故事服务而非为神话服务”为原则，咋改都行。 “一个北欧神话，半部西方奇幻。” 江南为何套用北欧神话而不是希腊神话或者中国神话，其实是有相当周全的考量的。 北欧神话体系相对完整且来龙去脉清晰，有开始有结局，所体现出来的“命运与预言”的神秘感是非常适合二次创作的。 希腊神话除了多神崇拜，浩如烟海的英雄史诗是主体，过于繁杂反而不便于二次创作，毕竟不能面面俱到。 这点从那些奇幻文学大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北欧神话为蓝本，就能看出来了。 《魔戒》《哈利·波特》《霍比特人》《纳尼亚传奇》《雷神》《冰与火之歌》《驯龙高手》 《魔兽世界》…… 北欧神话对奇幻创作的影响根本不需要去证明，因为到处都是它的影子。 中国神话就不说了，每次有人讲中国神话，底下都是大型撕逼现场，一千个人有一千个“中国神话”，谁也说服不了谁。 有提《山海经》的，有提野史古籍的，有提《封神演义》的，有提《西游记》的，有提各派宗教神话的，有自编自说大杂烩的，甚至很多人把网络小说里的东西当成铁律…… 知道为什么嘛？ 因为，这其实涉及到神话的融合。 创世神话(以《山海经》为代表)，道教神话，文学神话……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融合杂糅。 后来甚至连佛教神话也经过本土加工后进入了这个神话大体系，可以想见为何会混乱。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每次提到《西游记》总有人拿《封神演义》的世界观来解析呢？ 什么菩提老祖就是准提道人，燃灯佛祖就是燃灯道人，佛教就是《封神演义》里的西方教。 这跟照着《盗墓笔记》解说《鬼吹灯》有什么区别，同人逼死官方么?关键水准的差距摆在那，也没能力逼吧。 《西游记》成书比《封神演义》早了四十多年呐哥们。 吴承恩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朝廷命官，《西游记》一百章的内容老吴花了四十年写完，四十年! 搁现在的网络小说，一百章也就二十天的更新量，还没到收费章节呢…… 四大名著真就白叫的？ 要说水准，《封神演义》真的差着《西游记》不止一个筋斗云的距离，《西游记》全书到处都是暗喻和暗讽，这个根本不需要什么过度解析，老吴就差给你明说了。 是完全可以上升到哲学高度的作品。 至于文笔，可能两者差了两个筋斗云不止呢，这个但凡看过原著应该都有明显体会，没啥争议，说白了《封神演义》就是单纯冲着评书话本去的。 不然也不至于《封神演义》直接明着抄《西游记》的诗句了，当然，写不出来借鉴一下也无可厚非。 不过更离谱的是，很多人对道教神话的了解居然也不是来自《封神演义》，而是来自梦入神机的《佛本是道》。 ? ?? ??? 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什么“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道教老头们看了直呼牛逼，毕竟咱修道多年也妹听说过有个叫鸿钧的家伙呀! 这一招啊，这一招叫“虚空索爷”，凭空多出来个老祖宗可还行。 不过道教可爱就可爱在这，老头子们也不在意，你编你的故事我修我的仙，与世无争与世无争与世无争(攥着拳头自我催眠)…… 那年月你要是给基督安排一个祖上祖，还广为流传人尽皆知，那教皇铁定跟你没完。 道教神话里三清就是天，鸿钧和陆压道人都是《封神演义》原创角色。 毕竟通天教主的截教到后期都要被干断层了，再不来个机械降神，找人给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来一句“给我个面子，我是来结束这场战争的!” 那主题可就要崩了。 (这么一看，搞不好鸿钧老祖是一头红发，没有他的面子解决不了的事情。) 《封神演义》的母题其实就是在讲三教合一、佛道一家的思想，所以编出个西方教，教里依旧穿道袍呼道友(显然这跟《西游记》里的佛教根本不是一回事)。 梦入神机当然是接住了这个母题开创了网络文学里的洪荒流，书名《佛本是道》已经点题了都。 研究神话的学者很早就给出结论了：中国神话是最乱的神话，没有统一的主神，亲属关系，大事纪这些东西，也没有固定的时间线，加上每个朝代都有人改编、二次创作和大杂烩…… 到今天，中国神话根本就没有参考标准了，也分不清到底是宗教神话还是上古神话还是文学神话了。 听谁的对啊？何况也没有出现一个真把中国神话“大一统”的人，真出现了，你怎么保证别人就认可你的“大一统”呢？ 真统一了，那还是中国神话吗？那只不过是中国的“漫威宇宙”罢了，不是中国的“北欧神话”。 神话自然是久远时代创作并流传的东西才叫神话。 所以说，没选中国神话。 唉，文化流传太久也有太久的烦恼啊，不过自古就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疑问，所以中国古人对神并没有外国人那么看重。 反倒是对各种鬼怪文化，国人自古便相当重视。说来有趣，人们不怕神明怕鬼怪，而实际上神明在神话中带来的灾难远甚于鬼怪。 而且细看之下，害人的鬼怪还多是被冤屈迫害而死的底层生命。 这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神明惩罚众生，鬼怪报复于个人，这才是人们敬鬼怪的根本原因吧？ 杀人太多会有厉鬼报复，好色过度会有狐妖索命，阎罗殿的鬼差们也对死人分成三六九等，生前事化作身后罚。 约束人性之恶的的重担，没有交给神明，最后却落到了鬼怪头上，实在是讽刺之极。 这点上小日……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学我们学得很到位，他们的妖怪文化确实很丰富，甚至于日本神话也带着浓厚的怪谈色彩，伊邪那美和伊邪纳岐的创世神话哪怕大家没有看过，在龙3里多少也有些了解了。  除此之外的印度神话、埃及神话也是属于有完整世界观的神话，但由于文化传播的局限，受众相当之少，由其改编的文艺作品成绩也都很是惨淡，所以基本不会有哪个畅销书作者去参考它们。 好了，以上内容纯属瞎编，本人不负任何责任。 下课！ ———————————————————————————————————————— ———————————————————————————————————————— 我看了下评论区，有人指出双生试管婴儿其实都可控，是赫尔佐格做了脑桥分裂手术才控制着他们的人格（笑）。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这点是最后结局赫尔佐格自己说的，为什么没有人怀疑是江南在截稿日前抠着脚指头吸着老酸奶想出来的桥段。 你要是想其一还想了其二，就会发现，他的这句话简直多此一举，不可控是不是人为导致，根本不影响任何一段剧情。 但，江南偏让赫尔佐格说了出来，因为……这样更刀啊： 你看，你一直都是个正常人啊，是我导演了这一切。你哥哥为了正义所支付的代价，是多么可笑而幼稚啊，他连同他做的所有事情，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偏偏为了这本就无意义的东西，为了我的剧本，你和你最爱的哥哥互相伤害到了最后一刻。 江南：写悲剧就要彻彻底底的悲剧，放个马后炮，给你已经痛苦不已的心上再剜个洞。 他可太喜欢干这事儿了。 就像江洋在最后收到了那条迟来的短信“好好睡，晚安。”，而那个他深爱的、不知道喜不喜欢自己的、发短信的女孩，很多年前就死在了末日的炮火中…… 就像路明非在潮水退去的东京找到一堆没人要的玩具，玩具的下面是一个个标签。智力有限的女孩用最幼稚的方式，把她的全世界分享给了一个连真名都不愿告诉她的牛郎…… 就像西泽尔为了妈妈赌上一切——权力、荣誉、门第、财富……乃至于生命，驾着他的超重武装红龙改型，在雨夜的街巷搏命，杀得整个圣城翡冷翠人仰马翻。可就在生路只一步之遥的地方，他妈妈被子弹贯穿了胸膛，她明明只差一步就迈过台伯河的桥了…… 就跟赫尔佐格猥亵绘梨衣的剧情一样，读者不吼着“江南你是条 吧？！我*你*了个*！！**东西有笔了不起啊？！我哪怕去看大团圆的同人小说也不会再给你个老小子送一毛钱版税！”这样的话把书撕个粉碎，江南都会觉得自己写得很失败。 （你怕真是条 啊江南……） 或许这就是笔趣阁搜一搜《龙族》同人，居然有100+的原因？ （笑）  绘梨衣是做了手术才变得智力残疾的，而非“橘政宗”所说的血统纯度太高，至于脱口只会龙文，其实也是赫尔佐格诱导的，正常混血种释放言灵时才吟诵龙文。 赫尔佐格这么做的原因，是怕绘梨衣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拐跑了，不会言灵的释放那岂不是完蛋了，毕竟不是源氏兄弟，不会言灵的绘梨衣没有血清，可是会死掉的，死了自己的成神之梦就真是梦了。 但又不得不让绘梨衣变傻子，智力正常那更不好控制了。一个只能跑到距离源氏重工最近的十字路口的女孩，和一个想去哪就可以去哪儿，还有个姓源的大家长哥哥在后面帮助的女孩，哪个风险更低一点？智力残疾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当然，他防的人肯定是源稚生，以及蛇岐八家有保险库权限的人，他从来没信任过谁，只相信自己。 这个看看最后源稚生打算放绘梨衣去韩国，而司机却已经换成猛鬼众的人，把绘梨衣载去了红井，就显露无疑了，赫尔佐格从始至终都防着源稚生。 但他没算到拐跑绘梨衣的是一个跟蛇岐八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中国屌丝，当时的赫尔佐格肯定吓疯了（这老东西悬赏十亿去找绘梨衣啊，把整个东京的黑道都卷进了疯狂之中），差点就功亏一篑，给龙3打上大结局了。 …… 最重要的是，这篇回答其实并不是剧情分析，一部已经烂尾并无法完结的作品，分析剧情是没有意义的。 我其实是讲出了我心目中的龙族故事，至于江南，他估计不会完结了，所以我把自己的想法写了出来。 写到大结局的那一刻，舒服了，我总算有一个龙族的结局了，一切都该有个句号，江南不写，就只能我们自己给了。 不管江南写的时候有没有想那么多、有没有考虑前因后果，但，我们想了。 “江南就一写小说的，他懂个屁的《龙族》。” 很多人把这句话当个梗来玩，可细细品品它真的仅仅是一个梗吗？ 就像尾田不懂海贼王岸本不懂火影的梗一样，这里说的懂，是指初心。 因为陪伴我们青春的是那个还怀揣梦想的作者，而非时过境迁后已经疲惫不堪的中年秃头族。 他们真的还能保持初心吗？累了，老了，厌倦了，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说江南不懂《龙族》并不是一个梗，至少他不懂《龙族》对于那些曾经的少年而言意味着什么。 （江南1977年生，已经快四十五的人了，看看现在一大批零零后们喊着自己老了老了，才发现原来我们曾经追过的那些人那些事，真的不年轻了。） （再拖几年，江南五十，真正意义上的年过半百，你能想象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戴着老花镜在那里写《龙族》；写青春的孤独；写背负命运的少年们站在参天的巨树之下，巨大的树枝上挂着龙类的骸骨，远处的天空像是火焰在燃烧？） （别开玩笑了，别说江南老了，那批追着《龙族》长大的孩子，也早就不是少年了。） （江南老啦，人不服老真的不行，你就是把刀片架他脖子上，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强行写出来，味同嚼蜡，自己看着都别扭。） 说不清道不明，龙族也就那样的一部小说，还烂尾了，可花了那么多时间在上面，它就不止是一部烂尾小说了，准确来说对在它身上花了时间的人来说，它其实是承载了那些时光里的回忆，是我们经历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有个更专业的词——情怀。 有人迷《哈利·波特》有人迷《最终幻想》有人迷《星际宝贝》，作品各不相同，但道理是相通的，就是这些东西承载了他们的童年和青春，尽管它们已经被掩盖在了不为人知的阁楼里，布满厚厚的灰尘无人问津。 但，对于被它们陪伴过的那些人而言，那是他们仅有的可以拿来缅怀的东西了。 人都恋旧，不是因为旧日往事有多美好，而是我们终有一天会发现：生命太过短暂，时间太过易逝，只能在回忆里追寻年少的经历了。 而这些回忆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载体”——给我们带来正向刺激的东西，比如小说比如电影比如游戏。 总有一些孤独，曾伴我们左右；总有一些过客，终离我们远去。此去经年，物是人非，镜子里的脸连自己都陌生。可蓦然回首，那个曾无所畏惧地奔跑在黎明黑暗里的少年，依旧让我们热泪盈眶。   还记得这张图和这段话吗? 江南在《龙族》的序言里写下了这句话，也是对龙族这个故事最真实的写照。也的确如此，在从初中到大学的时光里，《龙族》陪我们走过了整个热血的青葱岁月，满足了我们那么多中二的、幼稚的幻想。 就像哈迷们一直相信在生命里会有那么一封猫头鹰送来的录取书，将他们带去那个绚丽多彩的魔法世界。 我也宁愿相信在孤独无助之时，身边会有一扇命运之门洞开，那里有楚子航有路明非有凯撒。 还有……我们的青春。  人终归要长大，现实也不会像小说一样可以永远停留在结局的那一刻，而且你最后会发现，自己是那么那么的普通，普通得连小说里的龙套都不如。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已不再是少年。 你在写字楼里干着没有薪资的加班累得想哭， 你在拥挤不堪充斥汗臭的地铁里疲惫至极却无人可诉， 你在路边摆着小龙虾的夜市摊子感叹生意难做， 你在生死交错哭声和惨叫声混合的医院当着一个没人会注意却忙得要死的护士， 你在相亲会上尴尬地摸着过早秃掉的头，发现自己的工资远远不够彩礼， …… 原来，我们都只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可能也曾幻想过很多瑰丽的东西，也曾在天台上吼出豪言壮语，也曾觉得这个世界很简单，努力就有回报，工作就有钱赚…… 失望过吗？疲惫过吗？哭泣过吗？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谁都有，谁都在经历。 这时再回想起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你翻开书页为那个跌宕起伏的故事而感动，是不是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丝慰藉? 这就是故事存在的意义，这就是幻想存在的意义。 其实大多数人的青春都不是小说里写的那样，有白衣少年有懵懂少女，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没有的，不信你回头看看。 所谓的青春，没有生离死别的爱情只有满脸难消的青春痘，没有夏日午后的游乐园只有做不完的测试卷，没有疯狂一把的刺激冒险只有严重缺觉后课堂惊醒的尴尬…… 就是在这样枯燥的生活里，你无意间翻开了一本叫《龙族》的书，跟着那个叫路明非的小子，你已经在脑海里走遍世界。芝加哥、东京、北极、拉斯维加斯…… 枯燥的青春竟然有了那么一丝色彩有了那么一点期待。 这些地方可能我们一辈子也去不了，但一样有幻想的权力，那一刻的开心并不是幻想，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这就是小说存在的意义，我们终究归于平凡，而心底那个故事永远可以悸动。 我们，读过同一个故事，尽管天南海北互不相识，尽管命运迥然星散四方，但那不妨碍我们叫“龙蛋”。 你们喜欢过龙族里的哪些角色?又是否在那样一段流金岁月里，捧着书幻想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谁谁谁一样的人? 比如楚子航。 无数次想象着这个孤独的男孩游离在人群之外的场景。 周围是万家灯火，是尘世欢愉，他就这样隔着人群默默地站着，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独来独往还是早就习惯了如此。 或许戴的索尼耳机里还放着那首《Daily Growing》，吉他轻弹，讲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当然也或许是其他什么节日，反正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唱歌跳舞篝火聚餐的理由。 城市的教堂里传来唱诗班的吟诵，那是修女们对上帝的歌颂。路边亮起灯红酒绿的光，细雪飘落，男男女女老人小孩们像是幻境般影影绰绰，在这个男孩身边展现人世的温暖暧昧。 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啊，可跟他没关系，明明身处人群之中，却像是被剥离的旧漆，在彩色的世界里独自灰暗。 那个男人……还在吗？他不知道。这么多年如一日的寻找真的有意义吗?他也不知道。还有……夏弥……算了，再来一次自己是否还会将剧毒的匕首插进她的心脏?他依旧没有答案。 他跟象龟是一类人，对自己认为对的事，根本不会受谁的影响。 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倔强得像个雕塑。 一如那年独自一人站在芝加哥的十字路口，雨流如注，一个叫施耐德的德国男人站在马路对面，除此再无行人，只有偶尔驶过的车亮着大灯溅起积水。 但就像钢铁森林里的两只独狼，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施耐德妥协了，没见过这么倔的男孩，什么事都默默地藏在心里，死都不让步。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啊，北京这座城市有两千万人，中国这个国家有十四亿人，世界上有超过七十亿人。 可在那栋旧式公寓的配电房里，没有一个人听他倾诉。窗外夜幕渐临，已经有人放起烟花，球场上有高中生打着篮球，而他只感到无尽的疲惫。 一个人穿过人群，一个人查询旧事，一个人……在脑海里细数过往。 然后默默地说一句：爸爸，今晚又下雨了，妈妈的牛奶我已经热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孤独的人?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坚强的人?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如刀般锋利的……死小孩。  致我永远的楚师兄，多年后大家都已老去，翻开书页看到你的名字，我还是会说一句：师兄，好久不见。 …… 很开心大家在一起讨论这些，青春已逝，少年不死。 举杯，敬往事，敬大家，敬那些读过同一本龙族还为里面人物悲欢离合而揪心的少男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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